晚飯,是她跟江氏母女一道用的,綠蕉跟扈秋娘,則跟劉家的丫鬟婆子,吃的一樣。
“可曾嗅到過什麼古怪的氣味?”蘇彧的手穩穩扶著她,聲音在寂靜的深夜裡,聽上去也顯得格外的令人心安。
若生的神情,卻在頃刻間大變。
氣味!
她忽然間就想起了自己之前一直聞見過的香氣,那馥郁芬芳,又令人無法辨別的香氣,即便是這會,也似乎仍然縈繞在她的鼻間。若生一下握住了蘇彧的手,蹙起兩道秀眉,面色難看地道:“是花!”
白日裡,太陽還未落山,錦娘尚未過來之前,有兩個婆子捧了幾盆花送過來,說是香氣安神,宜擱在室內。
平州本就是以花木聞名的地方,家家戶戶不管富貴與否,門前屋內擺上幾盆花,都是極常見的事。
若生所住的這處屋子廊下,就擺了不少。
那兩個婆子另又搬了花來,也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她沒有留心,扈秋娘幾個也沒有當回事,那幾盆花,就都被擱在了屋子裡。
她回想著,一股陰寒飛快竄上了背脊,失聲道:“送花來的那兩個婆子,說是奉了劉夫人的命!”
“是哪幾盆?”蘇彧眸光漸冷,扶了她往亮堂處走,隨即抄起那盞燈來。
若生神魂未定,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
一陣劇痛。
她神智重新清明瞭些,聲音也少了兩分顫意。“兩盆在入門的地方,一盆在臥房西北角的花架子上。”
蘇彧便半扶半抱地將她先帶到了那兩盆入口處的花前,燈光照耀下,一盆花已經半謝了,另一盆則花期正好,開得嬌豔欲滴。
若生一株也叫不上名字。
蘇彧卻只就著燈光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