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聲,狡辯道:“你們沒有見到那些賭徒,他們不把賭資輸光根本不肯走,就算是我不贏他們,照樣有人贏。”
呂先生還要說話,我嘆了口氣:“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我不得不贏這些錢。”
呂先生問道:“什麼苦衷?”
我猶豫了一下,嘆道:“前天晚上,欠了五十萬外債。我得還錢啊。”
薛倩倒吸了一口冷氣:“五十萬?老趙,你瘋了?”
我擺擺手,說道:“你放心吧,現在我想到了一個穩賺不賠的辦法。給我兩天時間,就能還上了。”
呂先生說道:“所有的賭徒都說自己能穩賺不賠,到後來全都輸了個乾淨。”
薛倩擺擺手,說道:“也不一定。呂老道,你忘了嗎?在猴山的時候,不是有小鬼送了老趙一麻袋財運嗎?沒準就應在這裡了。”
我聽見薛倩這麼說,心裡面也犯嘀咕:“難道真是這樣?”
呂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趙莽,你好自為之吧。如果實在扛不住了,就跟著我當道士。你這條命我總能保下來。”
我擠出個笑容來,說道:“等我贏了大錢,給你們分分。”
呂先生搖了搖頭:“把外債還清,就不要再去了。你跟著我見識了這麼多因果報應的事,難道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今天你強取的,明天終究要還回來。”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
我們說了幾句之後,就開始聊別的。薛倩和呂先生並沒有在賭錢的問題上揪著我不放。我感覺他們兩個真是好朋友。
下午的時候,我們個人拜了拜靈位,聊了一會天,就到了傍晚。我把大刀背在身後,就要出發。
呂先生問我:“要不要我們陪你去?”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我自己就行,你們等我的好訊息。”
呂先生答應了,又有些不放心的說道:“如果自己辦不了了,就給我們打電話。”
我說道:“我明白,你們放心吧。”
薛倩和呂先生站在空亡的門口,像是在給我送行。這一趟多了他們兩個,就憑空添了一些傷感,我覺得自己像是荊軻一樣,揹著大刀,蕭蕭易水寒。
我滿腦想著易水送別,不由得輕輕吟唱起來:此地別燕丹,壯士發衝冠。昔時人已沒,今ri水猶寒。
我正在入戲,忽然聽到錘叫道:“老弟,我等你很久了。”
我心中一動:“糟了,這小豈不是秦舞陽了?”
錘疑惑的看著我:“老弟,你在說什麼?什麼秦舞陽?”
我有些猶豫的說道:“老兄,不瞞你說,我今天心驚肉跳,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要不然,咱們今天別去了?”
錘撓了撓頭,看樣有些不情願,不過他還是說道:“老弟,如果你不想去就算了。不過我可得提醒你一句,今天是第二天了。明天就是你還錢的期限了。”
我嘆了口氣,說道:“算了,咱們還是去吧。如果有什麼不對勁,馬上離開就行了。”共帥嗎亡。
錘點了點頭,說道:“咱們兄弟倆,雙劍合璧,能有什麼事?”
我看了看他的臉,咧了咧嘴,說道:“老兄,你能不能把這幅死相收一下?我看著害怕。”
錘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果然恢復正常了。他乾笑了兩聲,說道:“這樣收斂著,有點累。”
幾分鐘後,我們兩個走到了墳圈。
按照昨天的慣例,我給了瘦老七兩塊錢,以及一沓紙錢,算是交了入場費。
我向墳圈裡面張望了一番,發現剪刀已經在了。他向我們點頭致意,這笑容和比昨天溫和的多了。顯然,我們兩夥人心照不宣,打算誰也不攙和誰的事。
我和錘找了個僻靜點的地方,和一個倒黴蛋賭了起來。
這一晚上很順利,我們贏得風生水起。到後來的時候,我點了點錢,對錘說道:“老兄,咱們再加把勁,不僅我的五十萬可以還清,你的錢也可以還上了。過了今晚,你的老婆孩,再也不用被要債的騷擾了。”
錘說道:“是啊,是啊。老弟,你可真是我的大恩人吶。”
我們兩個說說笑笑,等著倒黴蛋上門。但是等了很久,都沒有人再來。
我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眾賭徒都不再賭博了。反而圍城了一個大圈。似乎在看熱鬧。
我狐疑的向那邊張望了一眼,對錘說道:“老兄,咱們去看看。”
我和錘擠到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