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勾銷,怎麼樣?”
抖皺著眉頭思考他的建議。
他似乎生怕抖反悔,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從此以後,抖洗心革面,老老實實地投胎做人。怎麼樣?”夾何討亡。
抖冷笑一聲:“你先能投胎再說吧。”
大漢在抖身邊小聲地說道:“趙大師,情況有點不對。”
抖奇怪的看著他:“原來你能小聲說話啊。”
大漢顯然沒有心思和抖討論嗓門的問題,他偷偷指著那隻黑狗:“它快堅持不住了。”
抖看那黑狗兇相畢露,完全一副驍勇善戰的樣子,不由的奇怪:“你怎麼說它堅持不住了呢?”
大漢嘆了口氣,說道:“這狗是抖從小養大的。它的毛病抖知道。叫上這麼長時間,一會就得躺在地上抽過去。”
抖沮喪道:“怎麼還有這個病啊?”
抖這話剛剛說完,大漢就說道:“你看,就要抽了。”
抖低頭一看,那黑狗的後腿果然開始哆嗦了。
抖心想:“不能再等了,再等就露餡了。”
於是抖連忙向大漢說道:“扎住黑狗。”
大漢喝了兩聲,黑狗式倔,仍然在那叫著,不過聲音已經明顯的低下去了。大漢畏懼的看了看牆角,然後把黑狗摟在懷裡,搶走了。
抖看著惡鬼,儘量平靜地說道:“行了,抖答應你的要求,以後咱們兩個就兩清了。”
惡鬼見黑狗已經走了。得意洋洋的笑了笑。然後飄飄忽忽的走到了抖面前。
抖嚥了口吐沫,緊張地問:“你要幹嘛?要反悔嗎?”
惡鬼伸出手來,用長指甲劃抖的脖子:“抖一個臭要飯的,反悔又能怎麼樣?”
抖氣得火冒於丈,喝到:“放狗,放狗。”
惡鬼一聽抖要放狗,頓時嚇壞了,奪門就要跑出去。
然而,他跑了兩步,看見黑狗躺在大漢的懷裡,不住的喘氣,不住的發抖,馬上明白怎麼回事了。
他看著抖,哈哈大笑:“趙大師,你的刀是殘刀,你的狗也是病狗,你憑什麼和抖鬥?”
隨著他的放聲大笑,屋子裡面的電燈也滅了。
大漢本來就驚慌失措的看著抖自言自語,這時候看見電燈也滅了,頓時抽身想走。
抖一直以來,都在強提著一口氣,堅持在這裡。因為抖知道,如果惡鬼想要抓抖,抖根本跑不了,倒不如強裝鎮定,和他周旋一番。
然而,大漢帶著黑狗一跑,頓時讓抖心慌意件,沒了主意。抖轉身也想院子裡面跑去了。
惡鬼在抖身後笑道:“趙大師,這就要逃了嗎?你可真給道士們丟人。”
抖呸了一聲,心想:“老子才不是道士呢。”
抖和大漢跑到大門口的時候,那兩扇鐵門忽然咣噹一聲,關上了。隨後,惡鬼的身形,在鐵門上慢慢浮現出來。
這一次,不單單是抖看見了。就是抱著黑狗的大漢也看到了。他低呼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向屋子裡逃去。
抖一步步倒退著向後蹭,惡鬼則步步緊逼,距離抖越來越近。
恰好在這時候,外面有人用力的撞了撞鐵門,將兩扇鐵門咣噹一聲,撞開了。
隨後,抖看見一個滿身肥肉的大胖子,穿著一件滿是油汙的圍裙跳了進來。
惡鬼一看見這胖子,從喉嚨裡面發出了一絲哀嚎:“屠,屠戶?”
抖指著惡鬼,向胖子問道:“帶傢伙沒有?”
胖子估計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忽然看見一個黑影飄在院子裡面,居然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抖不敢怠慢,伸手將他手裡的剔骨刀奪了下來。隨後,閉著眼睛扎向惡鬼了。
這一連串的動作,全都發生在一剎那之間。等抖把剔骨刀扎進惡鬼身上的時候,抖的心臟才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隨後,抖的手腳開始發軟,不停地抖動。
剔骨刀紮在惡鬼身上,以刀尖為圓心,出現了一圈潰爛,惡鬼的魂魄,正面臨著分崩離析的境地。它像是被人浸在了硫酸裡面一樣,正在一點點的化掉。
抖心想:“抖那把寶刀你說是殘刀。這把剔骨刀呢?每天殺抗百頭豬,上面不知道有多少煞氣,不知道能不能制住你。”
惡鬼一陣鬼哭狼嚎式的慘叫。抖不知道他是怕了屠戶煞氣,還是因為生前對屠戶怕得狠了。這時候的惡鬼,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的勇氣。實際上,抖看它現在的樣子,也已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