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放在呂先生的心口探了探,說道:“現在還有些心跳。不過很微弱。估計很快就死了。”
我正在著急的時候,忽然一眼瞥見了呂先生的包,我在裡面掏了掏,拿出來了一個羅盤。
我揮了揮手,讓柴姐退開了一些,然後我含著屍牙,開始給呂先生稱魂。
呂先生的魂魄很不穩定,羅盤一個勁的跳躍。漸漸地。那指標偏移的角度越來越小,終於呂先生的魂魄消失了。
我用力的搖了搖腦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想道:“剛開始稱魂的時候,他的魂魄肯定還在。不然的話,羅盤不會發生偏移。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魂魄正在慢慢的離去。這也就是說,魂魄剛走不久?”
我想到這裡,大踏步的向門口跑了過去。我看見一個人影,正在遠處慢慢的走著。
我大叫了一聲:“呂先生。”
那個人影沒有任何反應,既不停留,也不加快腳步,仍然在不急不緩的向前走著。
我追著他跑了很久,按道理說,以我的速度,追上他應該不難。但是奇怪得很,他始終在我身前,我怎麼也趕不上。
我追了一會,忽然發現他的身子似乎比呂先生要矮上一些。這個身影,恐怕不是呂先生。
想到這裡,我緩緩地停下腳步來了。然後,我看見那影子拐了一個彎,走到一扇門裡面去了。
我抬頭看了看,發現我正站在尼姑庵前面。尼姑庵上面掛著一隻白紙燈籠,正是呂先生帶去的那一隻。
我頭腦一熱,抬了抬腳,就想走進去。這時候,我兜裡的電話響了。
我接了電話,然後聽到了薛倩的聲音:“老趙,現在什麼情況了?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我苦笑著說道:“現在哪還有心情打電話?呂先生已經著了道了。”
薛倩一聽這個,連忙說道:“呂先生都著了道了?那你還折騰什麼?趕快躲遠點,然後找人幫忙啊。”
我愣了一下,說道:“我得救他。”
薛倩嘆了口氣,說道:“老趙,以你的本事,能救得了他嗎?”
一語點醒夢中人。本來我已經準備走到尼姑庵裡面去了,可就是因為薛倩這一句話,我又把腳收回來了。
這間小廟邪門的很。我如果進去了,肯定會落得和呂先生一樣的下場,到時候別說救人了,就怕還得被人救。
我正在苦苦思索,忽然聽見薛倩在電話裡面叫我:“老趙,老趙?”
我回過神來,說道:“你說什麼?剛才走神了,沒聽到。”
薛倩說道:“你去找找的人,看看他們能不能幫你。古月被綁了。古老爺子肯定著急。你們倆聯合在一塊試試。”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好,我試試。”
我嘴上說著試試,可是心裡面早就亂了。這個地方距離榆城不近,我一來一回,不知道要耽誤都長時間。到時候把人叫回來了,呂先生不知道還有沒有救。
更何況,古月失蹤了,古老爺子肯定出來找她了。我如果尋到榆城去,八成要撲一個空。
我正在苦苦思索的時候,忽然聽到遠處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扭頭看了一眼,發現是柴姐,她手裡面提著一隻燈籠,正在四處找我。
我又簡單的和薛倩說了兩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答應了一聲,走了過去,說道:“柴姐,你怎麼不用手電筒?大晚上的,用燈籠,多嚇人?”
柴姐說道:“這燈籠是我給自己準備的,本來打算去找我媽,剛才出來的急,想也沒想,就帶上了。”
然後她說道:“你最好跟著我回去一趟,我在呂先生的身上發現了一點東西。”
我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問道:“你發現什麼了?”
柴姐有些畏懼的看了看尼姑庵,說道:“咱們回去說。”
我和她快步走回去,等進了家門,柴姐指著呂先生說道:“我發現他的食指咬破了。上面血跡未乾,似乎是不久之前的事。於是我在他身上找了找,發現了這個。”
她把呂先生的衣服掀開了,我發現在呂先生的衣襟上,用血寫著幾個字:明晚十點,尼姑庵西去百米,等我。
我看著這幾個字,心裡面湧現出一絲希望:看來呂先生並沒有完全著道,他似乎還有解決這件事的辦法。
我和柴姐把呂先生的屍體搬到了屋子裡面,讓他仍然保持著打坐的姿勢。空亡屋:。
而我,則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