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是如此,我也就坦然了。只不過,當我回到正常社會的時候,這一段經歷變成了噩夢。
我們遇見教書先生的第三天。北京城已經遙遙在望了。我用木炭在外套上。把趙莽兩個字重新描了一遍。然後穿著它,向城牆的方向走過去。
瞎婆婆說,我這次仍然會殺掉呂先生。對這種說法,我嗤之以鼻。
說實話,我的親人只剩下一個五叔了。而我們的關係,不像是親戚,五叔更像是我們的頭領。
我不會再受任何威脅去殺呂先生了。更何況,我的衣服上寫了自己的名字,呂先生一眼就能認出來。
我們滿心歡喜的走到北京城外面。五叔許諾給我們的施粥場沒有出現。這附近全是饑民,人山人海,望不到頭。
鄉親們全都麻木的看著五叔,沒有人指責他,因為他現在是我們的精神領袖,我們都在等著他拿主意。
五叔罵了一聲:“孃的。難不成所有的饑民都聚到這裡來了不成?”
他點了兩個小夥子,說道:“你們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兩個飛快的跑走了。過了一會,他們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一臉驚慌:“完了,完了。”
五叔喝道:“什麼完了?把話說清楚。”
那兩人顛三倒四的說道:“皇上死了。反賊佔了京城。城裡的富戶被洗劫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