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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我心裡面忽然又有些悲哀。重陽節的時候,縱使有呂先生在一旁幫我。可是也和獨自探險差不多了。我在槐城屢屢遇險,卻每次都能脫身,確實有些運氣的成分在裡面,但是恐怕也離不開王書記和石警官一干人給我提供的便利和幫助。
我嘆了口氣,小聲的嘀咕著:有朋友就是好啊。
我把滿身鮮血的呂先生背到了薛倩家,一路上跌跌撞撞。發出不小的聲響。
薛倩從屋子裡面探出頭來,不耐煩的說到:“老趙,你們兩個這夜生活是不是動靜太大了?”
他剛說完這一句,忽然看見我背後的呂先生,驚叫一聲:“怎麼弄成這樣?”
我嘆了口氣,把呂先生放在床上,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弄成這樣。我趕到的時候他就已經昏迷不醒了。”
我們兩個的說話聲已經把薛阿姨驚醒了。她從屋子裡面走出來。看了我們一眼,嘆了口氣,去拿東西包紮了。
我在她身後問:“我們要叫救護車嗎?我沒有手機。”
薛阿姨淡淡的說道:“不用了,醫院治不了這種傷。”
這時候,呂先生忽然伸出一隻血手,緊緊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這場面實在太過驚悚,我緊張的問:“呂先生,你想幹嘛?”
呂先生半睜開一隻眼,帶著哭腔說道:“趙莽。”
我被他的情緒感染,也有些悲傷。馬上回答道:“我是趙莽,怎麼了?”
呂先生小聲的呻吟了一聲,然後說道:“我是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我一聽這個,頓時就著急了:“你怎麼這麼說?遇見什麼事了?怎麼就要死了?”
呂先生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死之後,這一身的道術,可惜了。哎……”
薛倩在旁邊說道:“呂老道,你這一身道術也高明不到哪去,沒什麼可惜的。”
我揮揮手:“老薛,你這不是逼著他死嗎?”
薛倩笑嘻嘻的說道:“你還不瞭解呂先生嗎?這人惜命的很,能說話就代表死不了。”
呂先生像是沒有聽見我們說話一樣,他氣若游絲的問:“趙莽,你是個好苗子,你能把我的道術發揚光大,你願不願意跟我學?”
薛倩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我。
這時候,我心裡面犯起了嘀咕。如果我答應了呂先生,他會不會了償了心願,欣慰的死了?如果不答應他,他來個死不瞑目,死後化作厲鬼,纏著我怎麼辦?
我躊躇了一下,點點頭,說道:“等哪天你好了,我就跟你學,你現在這幅樣子,也教不了我啊。”
聽說人受傷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藥石無靈,全靠自身的意志了。意志強的,可以慢慢的緩過來,意志差的,就這樣死了。
剛才我背了呂先生一路,他的情況我也有些瞭解。真的是氣若游絲,脈象虛弱,他現在這幅樣子,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所以我許諾他,等他傷好了之後跟著他學道術,讓他心裡面有個念想。
薛倩看見呂先生眼珠一直亂瞟,輕輕地推了推他,問道:“呂老道,你怎麼回事?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呂先生微微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沒有時間說這個了。你們想救我嗎?”呆腸每巴。
薛倩點點頭,說道:“想啊,當然想。”
呂先生微微閉上眼睛,說道:“去拿一把刀,菜刀鉛筆刀都行,在我的頭上劃一道痕,不用太深,出血就行。把兩條眉毛連起來。”
薛倩驚到:“你都這樣了,還要動刀?”
我發愁的看著他:“你滿臉都是血,我根本找不到你的眉毛。”
呂先生卻不再回應我們的話了,他微閉上眼睛,似乎睡過去了。不過,他的胸膛起伏很小,顯得很無力。
這時候,薛阿姨的聲音在我身後傳過來:“趙莽,你去拿刀。”
我回頭看見她拿著一瓶酒精,手裡捏著一把棉籤。估計是打算給呂先生清理傷口了。
廚房裡面放著幾把刀,我選了一把水果刀,用水沖洗了一下,就拿了過去。
薛阿姨用酒精在刀上消了消毒,然後向旁邊讓了讓,示意我下手。我看見呂先生臉上的血已經被酒精洗掉了大半。露出很多傷痕來。
恰好在他的兩條眼眉上,有兩道傷口。我把刀放在他的臉上,咬著牙,輕輕地紮了下去。然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