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說道:“師父走了之後,我忽然覺得不難受了。所以就坐在門口等他。”
聽到這裡,我已經什麼都明白了。
我拽了拽呂先生,小聲說道:“庸醫沒能及時趕回來,小孩又發著燒,最後就死在床上了吧?”
呂先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他臨死的時候燒的迷迷糊糊,恐怕也正是因為這樣,才總不記得時間,日復一日的等在這裡,每天都以為師父就要回來了。”
我嘆了口氣,說道:“可憐,真是可憐。”
隨後,我恍然大悟的說道:“這十年裡。他每天坐在門口等著。這期間,恐怕也曾進去過那間屋子,看見過自己的屍體,就像昨天晚上一樣。”
“只不過,第二天的時候,他就忘記了昨夜的事。但是心裡面到底留下了一點陰影,知道那個地方很恐怖,看不得。”
呂先生點點頭:“你分析的很對。”
我嘆了口氣,看著山間的雲氣說道:“病人死了,醫生也死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呂先生說道:“我們兩個得去找找庸醫。只有他知道哪種藥可以治我的傷。”
我有些發愁的問道:“咱們去哪裡找?”
呂先生轉過身去,問那小孩:“你師父去哪採藥了?”
小孩歪著頭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肯定就在這座山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