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還沒有答話,薛倩笑著說道:“我們是藥。”
男人奇怪的看著我們:“藥?”
薛倩笑嘻嘻的說道:“是啊,專門給你治病的。吃了我們,你的病就好了。”
男人馬上明白過來了:“原來是你們,原來是你們。”
他在我們三個人身上巡視了一番,最後把目光鎖定了薛倩:“你就是薔薇找到的那個人吧?”
薛倩一副將生死置置之度外的樣子。他又恢復了談笑風生的模樣:“這裡有兩個年輕人,你怎麼確定是我?”
男人說道:“知女莫若父。我雖然長年臥病在床,但是我女兒喜歡什麼樣的人。我還知道一點。如果她找到的人是這位揹著刀的年輕人,我猜她恐怕不會哭了。”
我自嘲的說道:“看來還是我這一味藥比較好,沒有副作用。能夠治好病,而且不用傷心。”
薔薇在旁邊說道:“我爹病重,需要休息,如果你們要和我商量事情的話,咱們出去說。”
我們都點了點頭,向門外走去。我看見男人的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什麼話。不過他最後還是放棄了。對於一個臥病在床的人來說,他對這個世界是無力的。所有的事都插不上手,所有的事都不由自主。
我們站在院子裡面,薔薇說道:“你們估計也能猜到了吧。我是個掃把星。我媽就是被我害死的。家裡面只剩下我爸了。所以我和人拜天地。結為夫妻。只是為了用他們的命,換我爸的命。能讓他多活一會是一會吧。”
呂先生盯著薔薇看了一會,然後說道:“像你這樣的人,我見過一些。並沒有什麼稀奇的。但是大多數人,剋死自己的親朋好友之後。都會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很無助也很可憐,他們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身邊的人會接連死去。像你這種,懂得與陌生人拜天地,保住親人性命的,倒是很少見。我看你不懂道術,這種辦法,你怎麼學會的?你又怎麼知道自己的命相與別人不同的?”
薔薇露出個勉強的微笑來,說道:“我媽死的時候我還小。葬禮上的人稀稀落落。很多親戚都沒有來。不過倒是有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一直跟著我們。直到我媽入土為安,她都站在旁邊。她臉上的表情很奇怪,既不像笑,也不像哭,倒像是在看熱鬧一樣。”
“等葬禮結束了。這個女人叫住我,對我說,我的命很硬。凡是和我沾親帶故的,都要被剋死。先死丈夫,再死父母,再過幾年,就輪到我爹了。她說和我有緣,可以幫我爹延命,就當是送我一個見面禮了。不過十年之後,該死的還是會死。等我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可以去找她。”
“當時我還小,這話確實把我嚇到了。回家之後,我總是偷偷地哭。但是我一點點長大,漸漸地懂事了,卻不再害怕這些話了。我以為這女人只是嚇唬我而已。”
“可是我媽死了十年之後,在十年前下葬的那一天,我爸爹然得了急病,眼看就要死了。我想起那女人的話來,傷心的要命,看來我真的會剋死親人。那天我坐在病床邊,苦苦思索,怎麼救我爸的命。那個女人已經幫我一次了。這一次應該不會再幫忙了。更何況,我也不知道去哪找她。”
薔薇長嘆了一口氣:“後來我就想。我既然是先剋死丈夫,再剋死父母。那我就趕快找個男人嫁了吧。倉促之間,來不及準備婚禮,我就拉著男人去拜天地,漸漸地摸索出一套儀式來。這些男人沒有活過三天的,而我爹也就一天一天的熬過來了。”
呂先生笑了笑,說道:“你倒是聰明得很吶,居然能想到這種辦法。”
薛倩說道:“呂老道,你別忙著說這些了。趕快想想辦法,怎麼救我吧。”
呂先生撓了撓頭:“這可有點為難了。”
薛倩說道:“有什麼為難的?只要你說出辦法來。無論多大的難題,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幫你辦到。”
呂先生眼睛裡面滿是笑意,問道:“真的?”
我被呂先生坑了很多次,知道他又要出什麼歪主意了。不過薛倩已經在生死關頭了,正所謂死豬不怕開水燙,被呂先生坑一把,似乎也沒什麼關係。
薛倩催促道:“當然是真的了,趕快說吧。”
呂先生指了指薔薇:“你們兩個拜了天地,互相吞了指尖血,並且指天畫地發了誓。確實做了彼此最親近的人。她的命硬,克人的時候,首選當然是你。如果你想活下來,其實也不難,我這裡有個釜底抽薪的計策。”
薛倩問道:“怎麼說?”臺匠莊才。
呂先生說道:“讓薔薇死。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