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微蹙的眉頭,葉梓驍居然不由自主有點緊張起來。
過了大概一分鐘,許詡抬起頭,目光非常坦然:“我考慮好了,抱歉,我不能接受。”
葉梓驍臉色微變,幾乎是立刻問:“為什麼?”
許詡微微遲疑了一下,緩了緩語氣,答:“非常感謝你的好感,你的條件很好,但是我實在不喜歡你這個型別。條件可以改善,喜好難以控制。抱歉。”
許雋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葉梓驍靠在椅背上,眼睛望著窗外,臉色有點難看;許詡拿著手機,手指在滑動,但是臉色有點發紅。
許雋也不問,坐下開始聊生意上的事。
這晚,葉梓驍再沒跟許詡說話,許雋也沒再牽線搭橋。而許詡則收了手機,一直安靜的聽他們說話。
吃完飯去取車,許雋說:“許詡,你去車上等我,我跟葉少抽根菸。”
許詡“哦”了一聲就走了,兩個男人點了煙,許雋淡笑說:“我妹妹是個直性格,不善人際,也是被我慣的,下次吃飯不叫她了。”
葉梓驍聽得分明,許雋這是為今天失敗的相親圓場,給他臺階下。
他抬眸看一眼遠處的許詡,笑笑,答:“你不叫她,我自己約。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哥哥不會干涉妹妹交友自由吧?”
許雋有些意外,笑了:“行,不干涉,都隨她。”
其實葉梓驍當時是很生氣,他覺得這個女人太頑固,太不給面子。
可暗暗發了一陣火,又不甘心,就不信追不到這個小丫頭!
這念頭或許是征服欲作祟,他也知道,正因為她的拒絕,才勾起他更大的興趣。可有什麼關係?男人征服女人,天經地義。
***
在許詡看來,葉梓驍的事已經解決了,並不知道他居然還打算捲土重來。而這個週末雖然要早起,但兩個白天都能在家休息,她倒是恢復不少。
到了週日下午,她還專程給自己熬了一小鍋粥。只是一人獨居,吃得大飽,還剩下小半鍋。她不喜歡浪費糧食,打算明天帶去警局當早餐。但這樣還是吃不完,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季白,給他發簡訊:“我熬了粥,有多,明天早上你要不要?”
季白回得很快:“什麼內容?”
“紅豆粥。”
季白回:“好。”
之後一週風平浪靜,許詡也慢慢適應了魔鬼訓練。兩人雖然每天一起鍛鍊,但話並不多,基本各跑各的。偶爾許詡帶早飯來,也學乖了,給季白也準備一份。
兩人平時交流也僅限工作。楊宇案已經完全結束,最近沒有案子。
因為避免恐慌,警局並未對社會公開這起案件。所以大多數霖市的人,都不知道。極少數聽說了公園刀片的,也以為是青少年惡作劇,案件本身在霖市沒造成什麼社會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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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季隊抓許詡體能訓練的事,隊裡的人倒是都知道了。這天吃午飯的時候,大家居然當著季白的面,就安慰許詡,說雖然過程殘酷,但是結果會很美好。季隊上一次親自抓下屬體能,還是三年前,一個相對單薄的男生,一開始就是每天三十個圈。現在人家是東區分局的頂樑柱,能跑又能打,八塊腹肌的硬漢。
許詡點頭表示受教。
也就是這個時候,姚檬才知道,季白在每天親自訓練許詡。
她沒有像平時那樣,也湊上去逗笑,而是看著淡笑的季白,和微微臉紅的許詡,沉默了一小會兒。
她的感覺不太舒服。那感覺中夾雜著對季白的一點好感,一點不甘,還有一點無力。一種被人遠遠拋在後頭,卻無法改變的落寞感。
其實從季白回來那天起,她心中的這種感覺,就開始發芽。
她清楚的記得,那天他穿一身黑色風衣,高大挺拔,真人比她見過的任何男人都要英俊。當時她就想,他實在是優秀,無論外表和才能。
如果要說一個奮鬥目標的話,那麼現在姚檬確定,她希望成為季白那樣的人。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一類人,具有同樣出色的外表,同樣靠實力說話,同樣成熟老練。
可就是這麼一個讓她仰望的人,在警隊位高權重的人,收了許詡做徒弟。而她卻是跟著即將退休的吳警官。她在警局的出身,又比許詡矮了一截。
而現在,季白還每天帶許詡晨練,朝夕相處。她甚至有直覺,這兩個人之間,還會發生什麼。
那是她不想看到的,害怕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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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