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鬧到父母那裡,這次是頭一次,卻是已經到了覆水難收的境地,父母的打擊可想而知。
楊彥希最怕的事情終於還是來了,對比無言面對紀曉瑜,他更怕面對紀曉瑜的父母,但也知道這事是瞞不下去的,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漠然道:“你別去打擾她了,是我對不起她,就這樣吧!”
楊母一下亂了方寸,知道楊家小妹說的,哥哥揹著嫂子外面有女人這事多半是真的,她心疼媳婦,卻又捨不得責備兒子,一時情急,忍不住抽泣起來,“以前那麼苦都過來了,現在好不容易好了一點,這是為什麼呀?為什麼呀!”
楊母一連串的提問,楊彥希也不知道該從何答起,他將紀曉瑜視為患難夫妻,從前那麼苦都熬過來了,如今日子好了,反而出了問題,難道他們夫妻真的只能共苦,不能同甘?
楊彥希安慰了楊母幾句,囑咐她不要再給紀曉瑜和紀曉瑜的父母打電話,這事也就這樣了,回不了頭了。隨即掛了電話。
楊彥希又默默站了一會,肚子沒感覺到餓,但胃卻痛了起來,他看了眼時間,已經12點多了,也該回去了。
二樓臥室的燈依舊是亮著的,楊彥希並不感覺奇怪,他知道紀曉瑜的習慣,她一向膽小,一個人在家時,經常要亮著燈睡覺。他以前總要說她,這個習慣不好,但卻又拿她沒辦法,膽小不是病,沒有辦法治,話說回來,就算她有些毛病又有什麼關係,他多陪陪她不讓她落單就是。是呀,那個時候兩人愛得痴纏,一輩子都嫌不夠,恨不得把下輩子、下下輩子一起愛了,誰又料得到,這輩子才過了不到一半,他們已經要分開了!
楊彥希深深嘆了口氣,將地上的菸頭一個個撿起來仍進垃圾桶裡,免得紀曉瑜第二天起來看見地上的菸頭,知道他來過這裡。
臨走前,他回頭看了一眼二樓的窗戶,不看還好,這一看,竟驚得他連連後退了幾步,若不是車身擋著,怕是早已經跌在了地上——房間的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熄了。
楊彥希僵硬地昂著頭,嘴角揚起苦笑,眼淚卻流了出來:她在適應沒有他的生活,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他原以為,最痛苦的事,莫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