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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崴遠遠看了她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叫饒小影拿了件外套給她披上。
之後,再有人過來向紀曉瑜敬酒,都被張崴一一擋回去了,“算了,她喝得有點多,剛剛在廁所吐了不少,讓她休息一會。”
Sean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你這也太明顯了吧?不是說——”說到一半,被張崴狠狠瞪了回去,只得罷了,“算了,隨便你,別忘了之前答應我的話!”
張崴雖止住了Sean的話頭,但卻止不住對方的想法,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的偏心真的有這麼明顯嗎?張崴問自己,他並不是有意要照顧她,也不覺得這是些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更像是一種本能,本能的看見了,本能的就去做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該來的攔不住(3)
楊彥希身處辦公室,看著窗外絮絮飄落的雪花,卻沒有丁點欣賞的心情,曾經火熱的心正在逐漸淒涼,任隨身子深陷在沙發裡,良久沒有動彈。
臉上的傷口仍在隱隱作痛,是與紀曉瑜互相推攮時留下的,她執意要離家,他執意不讓她走,事已至此,兩人無法再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他不想她離開,唯有自己離開。
那一巴掌下去,算不上重,想來是意義大過形式,事後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對她,竟然已經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了嗎?
他怎麼捨得動她?當真是氣暈了頭,說不後悔,其實還是有些後悔的!他雖然也有脾氣不好的時候,也曾對她惡語相向,但卻從來沒有打過她。
他無法相信的是,他們兩個人怎麼會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是的,曾經那樣溫柔可人的姑娘,曾經捧在手心、抱在懷裡都嫌不夠的姑娘,曾經相守一輩子都覺太短的姑娘,一旦發起瘋來,與馬路上當街叫罵的瘋婆子無異,讓人心生恐懼,讓人望而卻步。
他越發懷念從前,懷念初識時,對方因為簡單的快樂、小小的滿足,而肆意綻放的笑臉,而如今,這樣的笑臉,似乎越來越難見到。他看到的,更多的是責難,他聽到的,更多的是嘲諷,他面對的,是對方的陰晴不定。
而這一切,又是誰的錯,是他嗎?
他不過是做錯了那一次,他知道他傷害了她,良久以來,他一直在努力的改正、彌補,他甚至放棄了與日本公司合作的機會,只是為了回來陪她,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對方看不見他的努力,反而一再的質疑他。
他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身體上的傷可以治癒,心理上的傷卻再難癒合。
當真是那樣嗎?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是的,他只錯了一次,但從此再沒翻身的機會!
楊彥希深深地嘆口氣,良久才緩過來,他厭倦了壓抑,厭倦瞭解釋,厭倦了小心翼翼看對方的臉色行事,厭倦因為怕惹對方不快而一味的討好。他甚至不敢再像從前一樣,大大方方對她說愛,怕招來對方的冷嘲熱諷。
如果這個時候對方提出離婚,他不會拒絕,他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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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彥希無力的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讓自己清洗幾分,一面也在思考著接下來的去處,新年的第一天,他正式成了一個無家可歸者。
楊彥希暗自慶幸,幸虧今天是假日,不用讓自己的員工看見自己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
楊彥希正對著鏡子暗暗發呆,聽得外間有人開門、走動,心生狐疑,走出去一看,卻是徐穎。
楊彥希臉色暗了暗,“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還在日本嗎?”
徐穎低了低頭,暗自苦笑,她說:“我來收拾我的東西。我是連夜趕回來的,我想趁著今天沒人上班,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
楊彥希這才知道對方懷裡抱著的紙箱子的用處,不禁有些尷尬,他說:“你也不用辭職!”
徐穎抬頭看著楊彥希,忍不住笑了笑,“你還會繼續讓我當你的秘書嗎?”
聽到這話,楊彥希竟有些想笑,是呀,事到如今,對方辭不辭職也都無所謂了!無論他怎麼做,他跟紀曉瑜也都回不去了。
他說:“其實你也用不著辭職,換個部門也可以,人事、行政、銷售,都可以。”
徐穎搖搖頭,她說:“老大——”說完頓了頓,笑著看了看楊彥希,“我還可以這樣叫你嗎?”
楊彥希表情訕訕的,勉強點頭,“當然可以。”
徐穎莞爾一笑,繼續說著,“老大,我辭職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如果我繼續留在公司,我還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