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是在山西開煤礦的,我要想跟她好,早就好了,還能輪到你!”
筆記本掉在木地板上,碎片四散,紀曉瑜呆呆地愣在那裡,而忘了有所反應:他不但沒有遵守對她的承諾,他甚至還跟她說謊,然而面前的他,非但沒有一點羞愧之意,相反還覺得她才是無理取鬧的哪一個。
紀曉瑜怒不可遏,重重的一巴掌甩在楊彥希的臉上,一邊咬著牙道:楊彥希,你真讓我噁心!
紀曉瑜說罷,繼而衝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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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曉瑜在H市認識的人不多,她還能去哪裡,唯有去找陳茜。
陳茜聽聞了事情的詳細經過,她還算比較理智,她問紀曉瑜,“他騙了你,又能怎麼樣?你要因為這個原因,跟他離婚嗎?”
紀曉瑜仍處在深深的傷心與失望之中,她說:“我不知道,我現在看著他都覺得噁心,我怎麼能跟一個我看著噁心的人生活一輩子?”
此時,兩人結婚已經3年多了,終歸是好的時候多,惱的時候少,楊彥希愛她寵她的時候,就差沒有把她捧到天上去,彼此之間是有著深厚的感情的,不可能不經過深思熟慮,就因為一時意氣而提出離婚。
紀曉瑜無法預料,離婚之後她一個人應該怎麼生活,離開了楊彥希她又該何去何從,她根本沒有勇氣與嘗試,她甚至不敢跟父母說起此事,害怕他們擔心。
先是言而無信,接著又是謊言,紀曉瑜不知道自己還能承受多少這種不堪,她不知道這段婚姻還能承受多少這種不堪?
陳茜問她,“你想不想聽我的意見?”
紀曉瑜點頭,“你說!”她跟陳茜相識對年,對方說的話,她多少還能聽得進去。
大冬天的,紀曉瑜穿著睡衣就跑出來了,自是凍得不輕,陳茜先是找了一條毯子給她披上,這會又去倒了一杯熱水給她暖手,這才繼續道,“要我說,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紀曉瑜聽了這話,眼睛都要直了,當即便要反駁,被陳茜制止。
陳茜說,“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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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茜試圖理性地去看待這個問題,而並非一味的站在紀曉瑜這邊,和她一起去聲討楊彥希,因為她知道,聲討並不能解決問題。
陳茜說:“我只能說,他不是一個完美的人!記不記得你們第一次因為他的前女友爭吵,當時我就告訴你,你不要把他想得太過完美,這世上沒有那麼完美的愛情。當時我就說,如果你不能接受他,那你們還是分手的好,現在也同樣如此。”
陳茜繼續說著:“他有個把紅顏知己,他跟她們不清不楚,但都只是停在想的階段,沒有真正做過什麼,說明他還是有些分寸的,算不上什麼原則性的大毛病。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十有八九都像他這樣。”
陳茜說:“他如今事業有成,你們小日子過得也不錯,同齡人裡面,算是頂尖的。如果你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麼日子還能繼續過,如果你不能忍受,那麼只有離婚。你脾氣這麼大,又愛鑽牛角尖,離了婚重新找,不一定能找到一個像他這麼包容你的。”
紀曉瑜傻了眼,怎麼她的世界末日,在陳茜口中,竟變得如此無足輕重?
她問陳茜:“每個男人都這樣,不代表這樣就是對的。我不過是要求他一心一意對我,我是這樣對他的,也以同樣的標準去要求他,怎麼就不可以了?”
陳茜嘆口氣,紀曉瑜當真是在象牙塔裡呆慣了,不知道什麼叫現實,她說:“你沒什麼不對,但他楊彥希不是這類人,他滿足不了你的要求!現在的問題是,你要因為這個原因跟他離婚嗎?”
紀曉瑜眼巴巴地看著她,“我既不想繼續忍受這一點,又不想離婚!”
陳茜搖頭,“這個世界上沒有兩全其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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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曉瑜哭得雙眼紅腫,被陳茜安頓著在床上睡下了,楊彥希打了幾個電話來,都被她掛了,最後她乾脆關機。
紀曉瑜剛關機,隨即陳茜的電話便響了,她看著紀曉瑜一眼,卻沒有詢問的意思,而是轉到陽臺上去接了。
紀曉瑜知道,這通電話十有八九是楊彥希打來的,他知道她無處可去,只能來陳茜這裡,她連離家出走都算不上。
陳茜正在陽臺接電話,絮絮叨叨說個沒完,那邊門鈴卻響了,紀曉瑜以為是楊彥希找上門來了,當即便要開門繼續罵,可門外站著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對方年紀看起來比楊彥希要大一些,大半夜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