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躲進了車裡。
陳茜氣得牙癢癢,想把紀曉瑜從車裡拽出來,可人家早就把車門鎖死了,只得從外面踹了車門一腳。
陳茜穿著高跟鞋,紀曉瑜一點也不心疼自己的車子,趴在方向盤上笑得那叫歡快。
陳茜的車子停在前邊,臨走她還是不放心,最後問一句:“你真不用我送呀?”她答應了楊彥希的,不出事還好,萬一出個什麼事,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紀曉瑜斜她一眼,“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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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陳茜分別之後,紀曉瑜發動了車子,卻遲遲沒有起步——因為她沒想好要去哪裡,她有點羨慕起陳茜和楊彥希來,至少他們都有一份工作可以打發時間。
現在是下午1點半,她9點半睡覺,這之間無比漫長的8個小時,她並不知道該拿來做什麼。
從前她一門心思都在楊彥希身上,如今可以做的事情,是越來越少了。
從前只覺得時間不夠用,如今時間多得沒處花,她從來不知道,無所事事也可以將人逼瘋。
踩剎車踩得腳都疼了,她不得不重新熄了火,一邊撫了撫剛剛笑得痠疼的臉蛋,她有點忘記自己已經多久沒有這麼笑過了。
紀曉瑜意識到,她已經淪落為一名不折不扣的怨婦,從前的她,怎麼也不會料到,自己有一天會淪為一名怨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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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曉瑜把車開到百貨門口,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地方停車,剛好看見有個車位要走了,趕忙開上去先候著。
車位空出,可惜她還沒來及跟上,被另一個眼疾手快的停了進去,紀曉瑜心情本就鬱悶,這會更是氣得不輕,很想一腳油門就這麼撞上去,生生還是忍住了。
如果她真的撞上去了,豈不是應了楊彥希的話,叫對方更加坐實了是她喜歡衝動賭氣,免不了還要被陳茜數落,不值當。
另一輛車停好之後,從副駕駛走出來一年輕女人,紀曉瑜一看,對方竟然大著肚子,這會又有些慶幸,幸虧自己剛剛沒有一時衝動,否則罪過就大了。
緊接著從駕駛座走出來一男的,對方徑直朝著自己的老婆去了,從紀曉瑜身邊經過時,壓根看也沒看紀曉瑜一眼,更別說道歉的話。
紀曉瑜看不下去,摁了兩下喇叭,回頭朝對方喊了一句,“做人多積德,不為自己著想,也為自己的老婆孩子想想。”
那一對夫妻回過頭來看她,像是看著一個神經病,那男人鄙夷地笑了一聲,那女人更是直接罵了一句:“神經病!”
紀曉瑜氣到發抖,找不到話來回罵,眼看著後視鏡裡那一對人就要走遠,一狠心,竟然真的朝著對方的車屁股就撞了上去。
這一下子動作不輕,動靜更是不小,紀曉瑜的胸口撞在方向盤上,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腦中一片空白,好幾秒鐘才回過神來,回頭要笑不笑地看著不遠處的那一對夫妻。
那一對人聽到聲響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車子,又看了看紀曉瑜,一時間竟愣在了那裡,忘記了上前來叫囂。
紀曉瑜便是在他們驚歎與不可理喻的目光中,堂而皇之的離開了,一邊掏出一張楊彥希的名片,從窗戶扔了出去。
既然他料定了她會賭氣闖禍,那麼就讓他去收拾這些亂攤子好了。
解氣了嗎?至少暫時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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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逛街是不可能了,紀曉瑜把撞壞的車子開回了酒店的車庫。
她沒有立即下車,而是調了調車內的後視鏡,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眼中盡是不可置信,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猩紅兇狠的雙眼,乾枯凌亂的頭髮,蒼白暗淡的面板,乾裂青紫的嘴唇。
鏡中的人看著不像是怨婦,倒像是棄婦,怨婦也不至於像她這般形象全無!
紀曉瑜失望地閉上眼睛,不忍再看,咬著牙,拿頭使勁撞著身後的座椅,以此來自我發洩,而後趴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
她從前不是這樣的,她從前有著頂好的脾氣,別人撞了她,她還要跟別人說對不起。
她從前連黃燈都不敢闖,而楊彥希卻是個急性子,他開車開得快,總愛按喇叭催前車,紀曉瑜便要說他:人家是新手,你越催他越急,越急越慢。
楊彥希笑,說,你性格這樣慢,肯定生女兒,正好,我就喜歡女兒。
作者有話要說:
☆、當愛消磨殆盡(4)
紀曉瑜意識到自己必須做出改變,不為別人,只為自己。
收拾了渾渾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