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彥希說,接著又道,“他只是看著很年輕,其實已經40了!”
紀曉瑜又問,“後來來的那個女人,是他老婆嗎?”
楊彥希表情不很自然,說話有些躲閃,“不是——是他一個朋友吧!”
朋友?情人還差不多!
紀曉瑜大體已經猜到他們的關係,她從來最反感這種關係,心裡很不舒服,直接說了句:“我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你以後少跟他來往。”
楊彥希哭笑不得,“可他是我領導呀!”他知道紀曉瑜擔心什麼,“放心好了,他是他,我是我,我不會讓他影響我的。”
紀曉瑜還是很不舒服,但又不能意氣用事讓楊彥希辭職,只得說:“工作上可以溝通,私底下少來往。”
楊彥希也不喜歡這種關係,但也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料想紀曉瑜只是一時意氣,只得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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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沒過多久便被楊彥希給忘了,但紀曉瑜卻一直記著,因而下一次,當楊彥希提出來下班之後要跟自己的領導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紀曉瑜便不樂意了。
她說:“我們不是說好了,私下不跟他來往嗎?”
楊彥希很是無奈,“但他是我領導呀,他今天工作不順,主動要我陪他吃個飯,我能拒絕嗎?”
紀曉瑜越發覺得此事有貓膩,“他不會回家跟自己老婆吃嗎?幹嘛要你陪他吃飯啊!”
楊彥希最後還是去了,回來之後,紀曉瑜難免給他臉色看。
楊彥希上來哄著他,“我們只是單純吃飯,順便聊聊工作,真的沒什麼。”
是的,吃個飯而已,並不是大事,但紀曉瑜卻不然,她習慣了愛憎分明,一向看不慣這種人,“他壓根不是什麼好人,你幹嘛要跟他這麼親密!”
楊彥希亦很不解,“他是我領導,我總得給他一點面子吧!我承認,他在作風上有問題,但除此之外,他為人不錯,而且他一直提攜我,對我也算有恩。”
是的,楊彥希不是不遵守自己的承諾,還是他壓根意識不到,這是承諾。
在他眼裡,紀曉瑜將人想得太好了,按她這種標準,這個世界上怕是沒有什麼好人了,這樣只會讓她很累。
楊彥希說,“曉瑜,你將人想得太完美了,這樣會讓你很累,這個世界上,好人壞人沒有那麼絕對,他們怎麼樣是他們的事,不要讓他們的行為影響了我們。”
紀曉瑜原本還期待著能勸說楊彥希,這會聽了這話,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之所以如此糾結,只是因為在她看來很嚴重的作風、人格問題,在楊彥希眼裡,卻成了無足輕重的小毛病,她從來不知,兩人的價值觀,相差竟是如此的遙遠?
楊彥希將紀曉瑜拉在自己腿上坐下,賠小心說,“他其實真不是什麼壞人,你不喜歡他,他卻很喜歡你呢,還約了我們週末一起喝茶。”
紀曉瑜一口回絕:“我不去,我根本不喜歡他。”
楊彥希滿臉無奈:“我沒讓你喜歡他,只是應付應付他。”
紀曉瑜仍舊堅持,“我做不到。”
楊彥希好話說盡,要笑不笑地看著她,“你就不能改改嗎?就當是為了我?”
紀曉瑜說:“這是原則問題,我改不了!”說罷推開楊彥希,一個人卷在被窩裡生悶氣。
久勸無果,楊彥希也有些惱了,“那你想我怎麼樣,辭職嗎?”
兩人為了這麼一件看起來無足輕重的事情吵架,說是原則問題,其實與原則無關,只是因為曾經矇蔽了彼此雙眼的荷爾蒙不再起作用,矛盾才會日益顯現。
作者有話要說:
☆、肆意叢生的恨(3)
兩人雖然在一些問題上偶有分歧,但彼此感情仍在,紀曉瑜爭的是一時意氣,只要楊彥希多哄哄她,矛盾也就過去了。
楊彥希升了經理之後,工作逐漸理順,不再像之前那般沒日沒夜的忙碌,工作之餘,他開始接些私活,幫著一些小企業做些進出口諮詢服務類的工作,收入頗為可觀。
楊彥希說,“我們去換個大點的房子吧,不需要有那麼多房間,只要有個單獨的客廳就行,這單身公寓實在太小了。我們在客廳放張摺疊床,這樣有時候你爸媽過來,也就不用總是住酒店。”
他們現住的單身公寓沒有單獨的客廳,來人多了,就只能坐床上,的確很不方便。
紀曉瑜有些猶豫,兩人的經濟狀況有所好轉,卻只是相較之前而言,意思是外債沒有了,但存款仍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