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被汶老太爺這話說的滿臉通紅,顯然是十分的氣怒。
汶老太爺輕笑了一聲,眼神卻是有些鋒利,不再是他往日的嘻哈的模樣,眼神矍鑠,語氣肅然,“你說的沒錯,御鳳檀他的確是元后的兒子,但是有一點你說錯了,太子他也是元后和陛下的兒子!”
“這不可能!”瑾王失聲喊道:“我當時親手將兩個孩子換過來的,他明明就是宮女的孩子,難道你想欺騙我,你想混淆御家的血液!”他的神情顯得十分的激動。
汶老太爺走到他身邊,看著他那張已到中年的面容,“你到底還是激動了,且聽我將事情跟你說完,你知道的只是一部分,而我曉得的卻是全部。”
“當日你換了孩子之後就連忙出了宮,定然不知道元后腹中還有一個孩子,她腹中再痛的時候,宮中的御醫不知道為何,便再請了我過去,結果一看她腹中還有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就是現在的太子。”
“這個意思就是說太子和御鳳檀是雙胞胎了,”瑾王不自信的搖了搖頭,臉上甚至出現了一絲嘲諷,“太子和御鳳檀兩個人是雙胞胎,他們倆哪裡都不像!”
雲卿也在心中也不由得想到,御鳳檀這一張皮相生的如此美好,生來便是魅惑人的。單是一個笑容就能勾的全京城的小姐千金都暗自心動不已,宛若了下世的妖精一樣。
太子雖然是生的俊美,但是那俊美也只是相對而言的,若是和御鳳檀相比的話,完全不是一個型別。
似是早就料到了瑾王會如此問,汶老太爺順手拿過在桌上的一個鎮紙,在桌上頓了頓,“我看這麼長時間,你是不是忘了很多東西,這麼多年你看到太子和御小子的區別了,難道陛下他就從沒有看過嗎?一個宮女生的孩子長的既不像陛下,也不像元后,為什麼陛下竟然一點都沒有深疑,你難道都沒有想過嗎?”
這一連串的發問堅定無比,瑾王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雙眸如炬,瞪著汶老太爺,這一刻他身上流露出來的霸氣終於帶上了征戰多年的大將風範。
“那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汶老太爺看著瑾王有些魔怔的雙眸,搖頭道,“看來這麼多年,你的確是忘了很多事情。可你忘了,陛下沒有忘,你難道沒覺得太子很像一個人嗎?”
瑾王像是突然一下想起了什麼,臉色先是一白再是一青,“你說的……是?”
“對!我說的就是賈將軍,記起來了嗎?看你的樣子一定是記起來了吧!元后的兄長賈將軍當年也是在朝中有名,只是你那時戰功赫赫,常年在外,而他也只在京中領兵很少出去。人家都說外甥像舅,所以太子便長的似賈將軍。這麼多年,你瞧著他既不像明帝也不像元后,就以為他是宮女的孩子,但是陛下從來未曾懷疑過,就是此等緣故!”
並不是所有的雙胞胎都生的一模一樣,但是這種情況出現的也不多,常人一般以為雙胞胎,便是長得一模一樣。雲卿學醫,自然曉得這個道理,眼下眸光漣漣,也是心中一驚,努力地消化這個事實。
汶老太爺看瑾王的臉色一時失措不已,往後退了兩步後,用手撐著桌子,才站穩了身形,面上的神情像是一根魚刺哽在了喉嚨之中,要花許久的力氣才能將刺嚥了下去。他還是存在著深深地猶疑,“你說他是元后的孩子,宮女的孩子呢?”
“那個宮女的孩子他怎麼可能在宮中留的下來!他不是明帝的孩子,你知道,御家的兒孫出生之後,便要由我汶家人驗血。我在驗血的時候,就發現他的血液不能和明帝融合!
當時我與旁邊的人問了一下,知曉除了那些穩婆、宮女之外,還有你去了元后的宮中。而你手中恰好也是抱著一個嬰孩,我想這其中必然是有什麼緣故的,但是那個宮女的孩子不能和陛下的融合,也證明了他不會是你的孩子。我便想到了可能是元后讓你幫忙將孩子調換了過來,”
汶老太爺說到這裡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皺紋隨著他這一嘆加深許多,“這是我一生唯一造的一個孽,我趁著人不知道的時候將那個孩子殺死,那是我一生唯一親手扼殺的一個生命。”
汶家人自兩百年前開國,便和御家關係匪淺,以保證御家天子的安全為己任。當看到有旁人血液混入皇家,汶老太爺處於家族的理念也好,還是為了儲存皇家血液的純淨也好,都必須要狠下這個心。
“其他的那些人都只以為那個孩子是生下來沒多久就死亡的,畢竟小孩出生死去的機率實在是太高了。他們害怕被懲罰,於是都將這件事隱瞞了下來,反正還有一個皇子,這件事也就被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