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還想著挖沈府的牆,她說過,謝姨媽和韋凝紫這一世休想打沈府的主意,沈府也不會再白白花錢給她們。
她望著李斯,目光裡透出堅毅的光,音色裡有著不容拒絕的魄力,啟唇道:“你且先看著,若是有合適的宅子再說。”
交代了此事後,雲卿一路上卻顯得心事重重,帶著青蓮回到了院子裡。
流翠,問兒並著幾個小丫鬟正坐在一起說笑打著絡子,一看到雲卿回來流翠便站了起來,也沒開口問前院的事情,她知道什麼事情能說什麼事情不能說,只跟著雲卿進了內房,便看她一語不發的就坐到了滿地浮雕鏡架梳妝檯前,望著桌上的銅胎畫琺琅螺幅花 呆住了。
流翠看了一眼青蓮,青蓮搖了搖,表示她也不知道大小姐是坐在這幹什麼,兩人都有些疑惑。
“把錢箱子拿出來。”忽然,雲卿轉過頭來,對著流翠道,她的衣服首飾錢財本來是流翠和另外一個大丫鬟管著的,後來那個丫鬟被謝氏打發出去後,鑰匙便全部在流翠手上了。
流翠一怔,有些訝異的看著雲卿,“小姐是要?”她知道小姐自從落水後變了許多,為人處事都是軟裡帶硬,折了人,人還不知道怎麼倒的,可是以前小姐是半點不沾金銀事,還說是俗物,這突然要看錢箱子,她還真是有點適應不過來。
難道是有人在小姐面前說了她什麼?她眼底閃過一抹疑雲,這麼久,錢箱子一直都是她保管的,小姐突然要,難保不是懷疑她什麼,這麼想著,臉上就掛著點委屈出來了。
瞧著她那心思,雲卿知道自己這話說的突然了點,流翠難保不想到其他,臉上就露出一絲笑來,道:“我想看看這些年存了多少金銀了,數數自己的私房錢有多少,到時候想買什麼便可以自己買。”
流翠這才帶著不好意思的笑意,從紅木櫃子裡捧出一個紫檀嵌銀絲雕花鳥的尺方盒出來放在梳妝檯上,又從腰間 一串鑰匙拿出上頭一個黃銅的小鑰匙放在她的手上,開口道:“小姐平日裡的月錢都花得差不多了,不過金銀錁子還是挺多的,主要是過節過年收的,還有平日裡老爺夫人給的。”
雲卿的月錢是十五兩,可是平日裡要打賞丫鬟婆子的,剩不下什麼,她也沒想過去查月錢,主要想算一算目前手頭有多少銀錢可以活用的。
流翠看著雲卿拿起那些金葉子,銀錁子,一個個的數著,那樣的專注,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箱子裡面,她總覺得怪得慌,那目光就好像看著世界上最可愛,最美麗,最溫柔的東西一般,目光裡說不出的喜愛。
什麼時候姑娘對金銀的喜愛是這麼外露了,她不禁移開目光,往青蓮那瞧了瞧,眼見青蓮是沒半點異常,看著雲卿的動作帶著十足的讚賞。
青蓮的確是沒什麼覺得不對的,她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不是窮的沒辦法了,也不會和妹妹兩人賣身到沈府做丫鬟,對於她來說,銀錢就是人保命的必需品,大小姐數自己的私房錢那是應當的。
流翠只得收回目光,看著雲卿嘴巴里唸叨著,過了一會,她才抬起頭來,對著流翠道:“你去稱稱銀子有多少,金子有多少?”
流翠帶著滿腔的疑惑出去,片刻功夫之後又進來,對著雲卿道:“小姐,方才稱好了,金子一共是四十九兩,銀子是一百三十兩。”
額……雲卿沒想到自己的私房錢這麼少,不過也是,她才十三歲,一切都是在家中開銷,需要的東西大部分爹孃已經準備好了,並不會有太多需要使錢的地方,若是一般人家看到這麼多銀兩,可是要喜上眉梢去,起碼夠得三口之家過一年中等的生活了。
可是她剛才從前院裡回來時,想起上一世發生的事情,暗暗在心底記起一直被她忽略的一件事。
她出生日子為十月初八,今年下半年她便滿十四,上世她十三歲的失去名譽後,一直呆在家中不敢出門,一直到十七歲的時候才認識的耿佑臣,十八歲的時候嫁給耿佑臣的。而耿佑臣上一世出現在白鶴書院的時間也應該是在她十五歲的時候才對,而如今耿佑臣現在就已經在白鶴書院任夫子,這一世的他是不是出現的太早了?
她不禁懷疑,難道所有的一切都因為她的重生而發生了改變?原本發生的事情還是在發生,但是因為她的力量,導致它們的提前嗎?
這種想法讓她心頭無法平靜下來,對命運的無力感和對人生的未知讓她不得不重新再次思量這一切,她原本想著藉助重生的優勢,對未來的一切有著優先的預知而隨之扭轉一切。
可是現在,她發現時間在提前,有些事情因為她的努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