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談論熱點事件時,往往只是為了自我宣洩。不能說結果一定會這樣,但絕對有這種可能,這是可以預見的。
佳佳倒吸一口冷氣道:“聽你這麼一說,後果恐怕還真是這麼嚴重……你們這個專業真是太複雜了,繞來繞去,結果把自己都繞進去了!”
丁齊苦笑道:“這些我都能想得通,但我更擔心另外一個問題,假如田琦有一天從安康醫院跑出來了,導師的安全還是會受到威脅……”他將自己的判斷講了一遍,這種擔心並非沒有道理,而是很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佳佳的神『色』凝重起來,抓住了丁齊的胳膊,指尖都掐進了肉裡:“你明明都知道,那還不想辦法?先別管那麼多了,還是我爸爸的人身安全要緊,讓那個人承擔刑事責任,送去槍斃是!”
丁齊又搖了搖頭:“沒用的,槍斃不了他,最終的結果還是送去精神病院。”
為什麼沒用?假定兩次行兇是獨立事件,需要分別做出鑑定,那麼法庭需要獨立的做出判決。田琦確實行兇了,甚至是殺人未遂,但從結果來看,劉豐受的只是輕微傷,從司法鑑定角度甚至連輕傷都算不。只要田家父母給田琦請個好律師,幾乎不可能判他死刑。
而且除了刑事責任能力之外,司法鑑定還有受審能力與服刑能力鑑定,田琦沒有受審能力,也不可能去普通的監獄服刑,結果還是要被送到安康醫院接受強制醫療,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改變。
佳佳:“你的意思是說,只要那個瘋子還活著,我爸爸的安全可能受到威脅?”
丁齊沒有吱聲算是預設了,佳佳又以責怨的語氣道:“那還留在國內幹什麼?我媽媽早想勸他去美國了!”
丁齊有些無奈地撫『摸』著佳佳的頭髮道:“你難道不了解你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嗎?他當初堅決不去美國,現在更不會去了。我的擔心未必會成為現實,讓他因為這種擔心放棄現在的一切去美國,等於否定了自己的人生。對他這種人,這甚至失去生命更可怕,導師是不可能這麼做的!”
早在十多年前,劉夫人去美國了,當時她也勸劉豐去美國發展。可是劉豐卻做了另一種選擇,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如果脫離了最熟悉的化環境、脫離了高速發展的時代,脫離了社會主流階層,劉豐若真去了美國,幾乎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和社會地位。
劉夫人如今在一家學校任教,每年寒假和暑假都會回來兩次與劉豐相聚,丁齊今年夏天還剛剛見過她。劉豐也對夫人說過,算按樂觀的預期,去美國開了一家心理診所,主要針對華裔提供服務,生意能夠做得很好,那又怎樣呢?
佳佳突然伸手抱緊了丁齊,氣息吐在丁齊的臉,很認真、很急切地說:“我不管這些,也不太懂你們專業的講究,但我爸爸絕對不能有事,你一定要答應我,好不好?你不是和系統內的人都熟嗎?無論如何,不能讓那個田琦再從安康醫院出來!”
丁齊撫『摸』著她光滑的後背道:“我答應你,一定不會讓導師有事的。”他已經有點後悔和佳佳談這些了,不想再說下去,除了徒添佳佳的擔憂,並解決不了實際問題,看來導師不願意多談也是有道理的。
佳佳還在說:“你救了我爸的那一下,為什麼沒砸要害?要是當時衝著兇手的後腦勺,現在沒這些煩心事了……”
看著佳佳的嘴唇在眼前吐氣開合,手撫『摸』著溫軟的曲線,又被她那一對充滿彈『性』的『乳』球壓在胸前,丁齊突然又有了強烈的衝動,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佳佳似想驚呼,可嘴裡只能發出嗚嗚的、令人骨酥的聲音……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酣暢淋漓。這一夜丁齊幾乎沒怎麼睡,在凌晨時分,趕在劉豐教授起床之前,他又悄悄溜回了書房,真是夠折騰的。吃早飯的時候,佳佳打了好幾個哈切。丁齊卻很精神,絲毫看不出沒睡好的樣子。
更神的是,他的右小腿居然完全好了、一點都不疼了。看來並不是拉傷,是過度緊張引起的肌肉痙攣。
黃金週假期很快過去了,劉豐的傷勢恢復得還算不錯,平常已經不需要用繃帶吊著左臂了。小別後的相聚總是顯得那麼短暫,丁齊又一次送佳佳去高鐵站,在進站口前來了一個深情的擁抱。佳佳又在他耳邊說:“你自己也要好好保重……次說的事可別忘了,一定不能讓我爸有事!”
天氣漸涼,秋風已起,人們都紛紛換了長衣長褲,街還能時常看見穿裙子的女孩,但身都加了長袖外套。丁齊住回了宿舍,這幾天他一直在關心公安部門那邊的訊息。監控錄影和探視記錄都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