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
蘇清幽腳步聲漸遠,病房內突然沉寂一片,媽媽看著我,眼中是完全是不可置信,也許她一直的沉默,是在等待著我的解釋,可是我卻沒有任何解釋可以說出來,只是靜靜地看著媽媽。
只見她的手猛然握拳,衝上前,對著我的臉揚手就要打下一巴掌,可是那手最終還是停留在我的臉頰邊,沒有打下去。
付媽媽含著淚水,看著我,怒斥,“不知廉恥!”說完也大步離開病房,臨走時還憤怒地甩了一下門。
我聽著那一聲清脆的聲響,淚水不自覺地滾落,是,我是不知廉恥,蘇清幽和媽媽說的沒錯,我就是這麼的不知廉恥。
後來的幾天我沒再見到媽媽,而我也剋制著自己去見凌天佑,如果我去了,那我到最終所預見的將會是什麼呢,這幾天我一直都躺在病床上,怔怔地看著窗外的一切,我的心中藏著無限的掙扎與矛盾,我不該再去想找他的。
我應該就此和他分開,也許分開才是對我們最好的結局。
但是今天我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我必須看見他安然無恙我才能放心,於是我不顧自己的傷還沒有痊癒,掙扎著爬下床,扶著牆壁一步步地離開了自己的病房。
我在多番打聽後才知道凌天佑所在的病房,這才艱難地朝那病房中走去,指尖觸控到冰涼的牆壁,感受到絲絲沁涼從手心中傳遍全身,腳上陣陣隱隱作痛的感覺不斷地傳來,可是我仍舊堅持地走到了凌天佑的病房。
站在病房外,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我能感受到心跳陣陣,彷彿快要從口中跳出,我漸漸地平復了心中的那分激動,最終還是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我開啟門就一步步地走了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凌天佑的那張似乎沉睡著的臉,他是平躺在病床上的,閉目的時候是那麼的安詳。
頭上被紗布包紮了一圈又一圈,手上腳上都包裹了紗布,彷彿他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受傷的地方,此時的他看上去是那麼的脆弱。
雖然我們都在病房中待了一個多月,可是他的傷勢仍舊是那麼的嚴重,他如此的模樣,讓我再次回憶起了車禍發生的那一剎那,他那向右打的方向盤——,還有他最後握著我的手——
我站在門邊,沒有牆壁的支撐,只能很艱難地朝病床邊走去,眼睛深深凝視著躺在病床上的他,閉目的他,面色蒼白的他,鬍渣滿臉的他,這樣的他讓我的心中不由地產生了陣陣心酸,心酸早就充斥至眼眶,含著淚水,他的面容早就模糊了我的視線。
病房裡安靜的讓我感受到強烈的孤寂,淒涼的感覺油然升起,心中的感慨不多不少地縈繞在心間,讓我有些疼痛。
他的呼吸很平緩,就像睡著了一般,更讓我知道現在他的情況很好,總算我這懸著的這半個來月的心終於還是放下了。
正當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病房的門被人開啟,我調頭,看著進來的蘇清幽,她一見到我在裡面,渾身上下充斥著冰冷的神色,“你怎麼會在這裡!你還有臉到這裡來!”
我沒有理會蘇清幽的憤怒,只是輕輕地說,“我來看看他。”
“你有什麼資格來看他?”她走上前,冰冷地怒視著我。
“凌天佑已經被你害成這樣了,你還是想要來糾纏他嗎?你有沒將我這個法定的妻子放在眼裡?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和他是夫妻,我們已經結婚十七年了。”她說到“十七年”三個字的時候,她的眼眶中油然閃過那閃閃地淚光,似乎帶著某種情緒。
“可是他不愛你,而愛的是我。”我平靜地面對著她的哀傷,評述著事實。
“真是一句不錯的藉口,一句他不愛我,你就能涉足我們夫妻之間,從而破壞我的家庭嗎?”她聲聲質問,深深的地敲進了我的心間。
“你們的家庭根本沒有愛情。”
“沒有愛情,就能被破壞嗎?”
我輕輕地笑了,有些嘲諷,“如果你真的是一個好妻子,你真的那麼在意你們共同經營的家庭,那麼當初又怎麼會默許了你的丈夫包養我,難道這就是一個好妻子對丈夫的縱容嗎?當年你縱容了,那你如今為什麼又要責怪我破壞了你的家庭?”
她狠狠地瞪著我,卻默不作聲,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我依稀平靜地面對著她,冷冷地說,“我一直都認為,婚姻是要靠兩個人去經營,即使那個男人再有錢,地位再高,作為妻子也不能縱容他去逢場作戲,還預設他在外面包養女人。”
“我認為夫妻之間是根本容不下一粒沙子的,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