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我就先走了,後天再來看你。”
張琦拉開門,走了出去,順手將門關好,就離開了醫院。
凌天佑沒有了張琦的阻擋,便向我走了過來,在病床邊上停下了腳步,接著直接坐在床邊的一把椅子上,看著我眼睛,問:“你欠誰一百萬?”
我卻不想和他說話,將臉轉向了一邊。
“是韓明成對吧?”他帶著肯定的語氣說著,又拋給我一個問題,“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聽著凌天佑的聲音,就想起了蘇清幽,同時也想起了我那還沒有出世的孩子,不禁將雙手放在腹部上,可是如今那裡空空如也,根本就感受不到他了。
霎時,我的眼睛有些刺痛,鼻子似乎開始泛酸起來,布著血絲的眼眶裡盈滿了淚水。
凌天佑很是認真的盯著我,見我如此這般,便再次掀起了薄唇,語氣有著一些低沉的說著,“孩子的事,我會處理的,”我似乎聽出他話語裡隱含著的傷痛。
但是,我卻不相信不由得說了出來,“凌天佑,你要怎麼處理,我不覺得你會為了我,而對你的太太怎麼樣?”
我忽然間就笑了起來,好像我已經不太在意凌天佑到底會怎麼處理孩子的事情,因為我知道到最後,他肯定會不了了之。
我一直記得水心研當時說的那句話,男人永遠會將金錢和地位放在第一。住他島血。
我不想再在孩子這個問題上說下去,我怕我會忍不住心裡翻滾的滔滔怒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既然凌天佑今天來找我,肯定會將他要的答案找到才會罷休,於是就回答了,“被你們趕出環球之後。”
“你為什麼會要那麼多的錢?”
“我的媽媽在一艘船上賭博,輸了五十萬,借的高利貸,利滾利,十來天就滾到了一百萬。我走投無路,我就去找了韓明成……”
我扭過頭,抬眼正好看見了凌天佑深深的撥出了一口氣,還有那一雙寒徹入骨的黑眸死死的盯住我,聲音更是帶著一種壓抑憤怒一字一句的說著:“你怎麼不來找我,而且我還在包養你的時候,就已經對你承諾過,那棟別墅給你。”
“我為什麼要來找你,再被你奚落一番,侮辱一次,我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也有作為一個女人的驕傲和尊嚴。”相較於他的冰冷,我的語氣顯然過於激動了。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尊嚴和驕傲?那你為了一百萬和韓明成在一起,就有了尊嚴和驕傲了嗎?”他的聲音也猛然提高了不少,言語上流露著的刺骨的怒意。
我頓時也就火了,脾氣飆漲了起來,立刻從床上彈坐了起來,平視著他的眼睛,衝著他大吼道:“我就是情願和韓明成在一起沒有尊嚴沒有驕傲,也不要和你在一起沒有尊嚴,沒有驕傲,怎麼著!”
他狠狠的盯著我,就像要吃了我一般,我也不甘示弱的狠狠的瞪著他。
真以為,我是一隻永遠不會發威的病貓啊!
彷彿在那一瞬間,以前他對我做的種種壓抑著的情緒——我對他的綿綿恨意頃刻間全數的倒了出來,不用再去偽裝,不用再強顏歡笑,就是這麼蠻橫。
然而,瞪到最後,卻是凌天佑起身,走到了窗臺前,習慣性的從包裡取出一隻雪茄,並將它點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將一絲絲的菸圈吐了出來,背對著我說:“就是因為這一百萬,所以你才不願意和韓明成斷了的原因嗎?”
他的聲音不再像剛才那般憤怒,低沉了許多,但是還是一字不漏的傳進了我的耳朵裡,“我給你一百萬,你現在就去和韓明成斷了吧。”
我看著他吞雲吐霧,那一絲又一絲的菸圈圍繞在他的臉龐,將他模糊了起來。
“凌天佑,你這是在同情我,在可憐我嗎?”我忽然笑了起來,帶著有一種嘲諷的味道。
“其實,我已經沒有你的孩子了,我們之間最後的一點聯絡也斷絕了,那麼我和韓明成斷與不斷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頓時,我和凌天佑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又是那種讓我抓狂的沉默,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得這般咄咄逼人,尖銳起來。
其實,凌天佑能給我一百萬,我就可以還給韓明成,可以離開這個讓我傷心難過的京都,去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我就是不願意接受他的錢。
他依然背對著我,我則是依舊看著他,看著他手中正在冒出菸圈的雪茄,卻不見他再吸一口,只是就這樣任由雪茄一點一點的燃燒,發出它特有的氣味。
我清楚的看出了他的背影露出的煩躁,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