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跪在地上。無憂見葉少尋額頭青筋暴跳,眼裡佈滿血絲,臉上是那麼強烈的恨,心裡暗驚:莫非,血洗鐵騎鏢局的是太子?太子一見莫歌夜進來就怒吼道:“六弟你來的正好,今日你倒是給我個說法。你手下的人趁我沐浴時行刺,是否受人指使?”莫歌夜平靜的道:“二哥先請息怒,這裡一定有什麼誤會。”太子哼道:“六弟,你說的倒是輕巧,這是誤會二字就解決的嗎?”無憂初時的確懷疑葉少尋真的闖了太子宮,但細想想,葉少尋不會這麼魯莽,何況他答應過自己,不會輕易食言。無憂道:“太子殿下,葉少尋若有心行刺,也要找個大好時機,怎麼會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這不是自尋死路嗎?”韓冷插口道:“此事事關重大,老臣以為,定要細細盤查。”太子冷哼一聲,斜視著莫歌夜道:“真是該好好查查,是什麼人如此歹毒,欲治本太子於死地!”太子怒向葉少尋道:“說,你為什麼刺殺本太子?是何人指使你?”葉少尋始終不抬頭,壓制著聲音裡的怒恨道:“下臣沒有要殺太子,更無誰指使之說!”太子冷聲道:“你還嘴硬,是要本太子動用大刑你才肯招出幕後主使嗎?”無憂道:“太子殿下,大刑之下,向來諸多冤獄,請慎重。”太子道:“本太子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不從實招來,只有大刑伺候。”莫歌夜道:“二哥是一國太子,嚴刑逼供,只怕難服天下悠悠之口。”太子怒道:“別用這個來壓我。老六,你這是公然維護葉少尋,別是做賊心虛吧!”太子終究是不能立即動用私刑的,只是憤恨的指責莫歌夜。韓冷道:“太子殿下,事關重大,既然葉少尋不肯開口,不如稟明皇上,請皇上定奪。”太子看著面色平靜的莫歌夜,狠狠的道:“好,那就請父皇來主持公道,將幕後心懷不軌之人繩之以法!”無憂心裡一驚,此事鬧到皇上面前,無論結果如何,葉少尋的性命再保不住,而莫歌夜,也岌岌可危。可眼前,已經無計可施,無憂與莫歌夜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殿內氣氛緊張,忽的殿外有女子聲音散漫的道:“太子請慢,將此事宣揚出去,只怕壞了太子的名聲。”殿上的人回頭,見孟青瑤慢悠悠的走了進來,舉止間透著傲慢懶散,丹鳳眼裡是冷冷的笑意。她走過無憂身邊時,無憂又聞到了她身上濃郁的花香味,而那濃郁的花香背後,無憂終於辨識出了一股淺淡而熟悉的味道,無憂不禁抬眼,看了看站在自己右側的莫歌夜。太子怒道:“這裡沒你的事,你來攪合什麼!”孟青瑤冷笑道:“太子此言差矣,這自然幹妾身的事兒,因為妾身就是太子口中的幕後主使。”殿上的人都大感意外,韓冷賠笑道:“太子妃說笑了,您怎會行刺太子?”孟青瑤冷哼道:“韓大人,我什麼時候說過是要行刺太子了?”太子呵斥道:“你給我退下,別在這裡胡言亂語!”孟青瑤道:“太子殿下,本來為了顧及彼此的顏面,這話我不想說的。可太子要將此事鬧到父皇面前,妾身想與其在父皇與眾人面前失了顏面,不如現在就把事情講開了,是我派葉少尋窺探太子。”此語一出,無憂都有些莫名奇妙的看著孟青瑤,不知她要如何圓這個謊。太子哼道:“賤人胡說,你這擺明是搗亂!”孟青瑤理了理自己衣群上的流蘇,慢條斯理的道:“太子殿下昨夜宿在何處?”太子聞言,士氣立時低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說不出話來。孟青瑤冷冷一笑道:“太子殿下,事到如今,妾身也不能不說了,不然會冤枉了多少好人也不可知。太子連日宿在煙花之地,妾身身為正妻,自然打翻了醋罈子。近日太子都不許我親近,妾身沒辦法,是以命葉少尋趁太子洗澡時,窺探太子身上留下多少讓妾身傷心不已的痕跡,妾身好打算要不要以示威嚴,讓那些賤人知難而退,不再糾纏我夫君啊。”說完邪魅的一笑,這等閨中之事,她說的自然大方,毫不避諱。太子大失顏面,冷哼道:“你何時有關心過這些,我日日在外,你不是更開心嗎?”孟青瑤蹙眉道:“太子真是說笑了,我是你妻子,你整日尋花問柳,我怎會開心,我可是嫉妒的很吶。方才太子不是說想稟明父皇嗎?稟明瞭也好,叫父皇也評評理,妾身該不該嫉妒。”太子怒極道:“你……”卻又說不出話來。孟青瑤故意皺眉道:“到時候整個皇宮皆知我是個善妒的婦人,妾身也不想呢。只是太子宿醉於煙花之地的事只怕也會傳開吧,父皇必定大大生你我的氣呢。”太子雖是怒極,卻無反駁之言,眾人見此情景,知太子自己理虧,必是夜夜流連煙花之地了。如此荒淫的事,太子自然不敢鬧到皇上面前,否則皇上大怒之下,說不好會廢了他這個太子。
眼看事情有轉機,韓冷忽笑道:“太子妃之言,老臣有些不大明白。”孟青瑤傲然道:“韓丞相上了年紀,腦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