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在他身前,死死的盯緊葉少尋,全身禁不住發抖。當初歌夜命懸一線的一幕幕,玉妃永遠記得,她不能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夜兒!
歌夜看母親如此緊張,忙安慰道:“母后,你別怕,葉少尋現在不會害我,只會護我。”葉少尋看出玉妃護子心切,心下歉然,忙說道:“娘娘不必擔心,葉某視王爺為救命恩人,只會全心護他安全,怎麼可能會傷害他?”玉妃繃緊的全身這才微微放鬆,她想起什麼,忽的猛回頭看著無憂,眼裡是欲噴出的灼灼怒火,好像要把無憂立時燒為灰燼!玉妃幾步上前,甩手給無憂一巴掌,葉少尋與莫歌夜雙雙驚呼,也沒制止住。玉妃淚珠滾滾而下,臉上卻狠戾如發狂的野狼:“你這個女人,原來都是你!你差點害死夜兒不算,還撒下彌天大謊將殺人兇手放在夜兒身邊,你安的什麼心?你先害死依依,下一個呢,你要害死我的夜兒嗎?你要害死我的夜兒才甘心嗎!”無憂知道自己的嘴角在流血,她沒有伸手去擦。玉妃沒有錯,玉妃現在的傷心、難過、害怕,的確和自己脫不了關係,歌夜受傷,依依慘死,都和她有關。莫歌夜忙上來,痛惜的撫撫無憂的嘴角,看玉妃面色紫脹,說道:“母后,你冷靜些,憂兒她沒有害我。你不要激動,小心氣壞身子。”玉妃只是死死盯著無憂,一字一頓的道:“林無憂,本宮當日要你對天起誓,如若你所言有半句謊話,本宮今生都不會原諒你,而你,要永遠離開夜兒,離開皇宮,你沒有忘記吧!現在,你給本宮滾出去!”玉妃說到激動時,怒氣攻心,嘔出一口鮮血。莫歌夜臉色大變,忙過來扶玉妃。玉妃狠狠推開,咬牙切齒的道:“不讓她消失,就別來認我這個母后!不殺她,已經是本宮最大的仁慈!”玉妃說著,身子搖搖晃晃,卻固執的不停步的自己走了。
玉妃病倒了,可她卻連日滴水不進,更拒絕太醫看試,明擺著是要以死相逼。莫歌夜看母后再這樣下去,只怕性命難保,他跪求在門外整整幾日,玉妃卻絲毫不為所動。無憂遠遠看著莫歌夜,雪在不停的下著,寒風更是刺骨的寒冷,他就那麼一動不動的跪在冰天雪地裡。他日日掛心依依的死,親審案犯,已經幾日未曾閤眼,如今還要日日擔心母后的身子,顧全無憂的感受,可謂心力交瘁。紛飛的雪花落了他一身,更襯得他面上真似雪一般的蒼白,他額頭輕皺如起伏的山丘,任再厚重的積雪也不能把它填平,無憂知道他的痛苦,明白他心裡的掙扎。無憂在遠處駐足良久,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風雪中的莫歌夜,想把他的影子永遠刻入心裡。
無憂慢慢走近,跪坐在莫歌夜身前,拍去他身上寒雪,撫平他的眉頭,手最後落在他冰涼的臉側,輕笑道:“歌夜,別再皺眉了,多難看啊……歌夜,明日我出宮去了。”莫歌夜抬眼,眼裡滿是疼,好像千萬根針猛地扎入。無憂收起心裡的痠痛,輕聲道:“母后再這樣下去,身體熬不住的,依依也不能枉死,你要替她伸冤。”莫歌夜不語,只伸手過來緊緊抓住無憂的手,抓的那樣牢,彷彿她馬上就要消失一般。無憂逼自己忽視歌夜手心裡透露出的緊張與不安,輕聲道:“歌夜,休了我吧。”莫歌夜仍不說話,彷彿此時,再多的言語都顯得蒼白,他只是緊緊的攥住無憂,緊緊的攥住,彷彿用盡了畢生的力氣緊緊的攥住!無憂輕笑道:“歌夜,當初逼不得已,我的確向母后發過誓言。母后這輩子只怕不會原諒我了,而你,只能選擇母后,她只有你一個人了。歌夜,沒想到你我緣分這樣的淺。”無憂起身,卻抽不開手,莫歌夜死死攥住,沉聲道:“不,不要……”無憂輕輕一笑道:“放手吧,歌夜,緣分已盡,你留不住我了。看來我不適合做羈鳥與池魚,再多的情愛,終究也敵不過我心裡那片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天地!你多保重,我回去了,回到屬於我的地方。在這裡,我並不快樂,你不是我的幸福,我會把你當做一個過客很快忘記,所以,你也忘了我吧。”無憂死命抽開手,她知道歌夜跌倒在她身後,可她疾步遠去,再沒回頭。無憂盈眶的淚再無顧忌,肆意的落下:歌夜,你夾在我和母后之間左右為難,我不要你再受這樣的苦楚,忘了我吧,一定忘了我。而我,此生都會將你放在心裡!
歌笑不知何時,等在被冰雪凍住的湖畔。他只看著無憂含淚的眼,嘆道:“真的決定離開了?”無憂含淚點頭。歌笑輕輕拍拍無憂的肩道:“沒想到因為依依的事,玉妃這樣怨恨你。別難過了,一切總會過去的。”無憂擦乾眼淚,她沒有告訴歌笑關於葉少尋的種種,他知道的多,反而會無故牽連於他。無憂抬頭道:“歌笑,依依死的可憐,你一定要幫助歌夜,還依依一個公道。”歌笑道:“你放心,依依也是和我從小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