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電梯,追上林緒,落塵有點急切的抓住他的胳膊,“您聽我說啊,”林緒換了個手拿檔案,然後抽出胳膊,看了看時間,並不理她。
落塵覺得自己變得特別不理直氣壯,在他面前,顯得有點無理取鬧似的。是啊,他根本覺得自己是小孩子,或者根本當自己是個貪得無厭的人。看著他面無表情,只是神色中流露出不以為然的樣子,落塵忽然間惡向膽邊生,“好!下個月第三個週末,我有時間,到時見,不勞駕您送我了。”這時,電梯門正好開了,落塵衝了出去。
凌落塵覺得自己必須馬上離開,否則更加控制不住自己,違背本意。
可是,她還沒有完全衝出電梯,就被一股力量拉住了。
是那個不可一世的林緒,用那種挑剔的眼神看著她,大手緊緊的握著落塵的胳膊。他猛一用力,把她拖進電梯裡,放開她,按下頂層的按鍵。落塵跌坐在電梯裡,抬頭看著這個高大的人的僵硬的背影,腦子裡卻什麼都想不出,一片空白。
電梯到了,林緒又把她拖進辦公室,甩到沙發上,自己去倒了杯酒,一口灌進去。
落塵看著他一舉一動,忽然覺得有些害怕,下意識的想逃出門去。林緒大步跨了過來,揪住她的領子,摁倒在沙發上,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他的眼睛深深的直視著她。落塵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成年的男人,兩個人的臉要貼到一起。這個有點狂亂的人,散發著極度的熱力,帶給落塵的感受,更多的是驚嚇。
“你和誰耍小孩子脾氣,和誰大喊大叫,和誰裝腔作勢!”他越說越激動,濃烈但並不難聞的酒氣和強烈的屬於這個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壓得落塵喘不過氣來。她手腳並用的掙扎著,頭低低的,用頭頂頂著林緒的下巴,試圖尋找掙脫的機會。
林緒伸出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輕鬆的就把她放倒在沙發上,毫不在意她亂舞的雙手和亂踢的雙腳給他製造的麻煩。他說得並不快,每說一句,就好像要更加控制住她,才能平息她給他帶來的惱意。
“你要怎麼樣,吃了我啊!你這個自以為是的野蠻人,最沒有禮貌的傢伙!”落塵本也不是伶牙俐齒的人,此時,慌不擇路,口不擇言,除了言語,似乎沒有什麼能和這個山一樣的人對抗。
落塵喊的歇斯底里,林緒反而不出聲了,只是制住她,就那麼定定的望住她,看著她氣極敗壞,看著她徒勞無功,看著她出盡洋相,就像獵人盯住垂死掙扎的獵物,用沉默逗弄你,讓你掙扎,讓你自己盡情折騰,一樣是死。
落塵也不出聲了,她氣極了,也狠狠的盯著林緒,大口大口的喘著,兩個人僵持著。落塵覺得氧氣似乎都被抽走了,自己完全無法呼吸。林緒一點點,一點點的靠近,他的手離開了她的脖子,重重的揉在落塵的唇上,頓時,那淡淡的桃紅變成濃重的殷紅,雙唇腫脹起來。
儘管林緒此時並沒有用力限制她手腳的自由,落塵卻想不起什麼有效的抵抗手段,只想到轉過頭,把臉藏起來。她只覺得嘴麻麻的,沒有了知覺,卻又漲漲的,似乎感覺更加敏銳,林緒的手指粗糙的感覺,都順著雙唇,傳到心裡。躲是躲不掉的,他的手那麼大,那麼硬,卻又那麼熱,那麼暖,時輕時重,如影隨形,刺激著落塵所有的知覺。
落塵大窘,氣得原本白皙的臉漲的通紅,不知如何是好,把心一橫,嘴張開,狠狠的咬下去。未經人事的只是她一個而已,林緒怎麼會讓她咬到。手一翻,握住了她的下巴,另外一隻手還是帶點戲弄,帶點挑逗的碰觸著她的臉,她的唇。
此時的落塵,可以說是動人的,充滿生氣。林緒審視著她,觀察她的反應,對於她的生澀,他很滿意,卻又並不希望。乾淨純真是好,完全屬於自己也好,但是過於拘謹呆板,就無趣得緊,只是被動的承受,哭哭啼啼的裝嬌弱,裝純情,只會讓林緒覺得很倒胃口。他喜歡什麼都自然的展現,享受就是享受,你請我願才有樂趣。
林緒的手在落塵的臉側輕輕摩挲,像是安撫,又似挑逗,慢慢的渲染一種曖昧至極的氣氛。落塵漸漸安靜了,有些迷惑,這個林緒好像有種魔力,讓你慢慢沉溺其中而不自知。
落塵試圖強迫自己集中精神,但思考已經不能夠,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只有眼前這個人。林緒這個那麼遠的陌生人,此刻,這麼的近,同她互相交換著體溫,呼吸彼此。
“老實了啊。”林緒輕輕撥弄她的耳垂,頭也俯了下來,臉貼住她的,在耳邊嘲弄。
這幾個字使得落塵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和力量,不能對他示弱。她拼盡全力要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