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下來。所以,這個夜晚,林緒終於無事找事也無事可作,他抓起外套,決定出去兜風,休息一下。
坐進車裡,瞟了眼時間,晚上十一點。林緒發動汽車,瞬間加速,飛快的衝進夜色中。車窗緊閉著,風速的快感有違林緒一貫的一絲不苟,他喜歡的是極速下的那種失重的感覺。窗外的景緻在速度下模糊,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他和燈光下的那一小段路,前方,依然是茫茫一片。
林緒整了整心神,剛剛的恍惚,不應該屬於自己。雖然車子已經是在高速公路上行駛,深夜的這裡,像一座孤島,林緒依然警告自己,要注意安全。他不想讓自己變得更可憐。是啊,可憐。是啊,捨不得。這些天,有多少次,是無意識的在晚上六點左右,停下手邊的工作,拿起鑰匙想要回家。每每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那裡已經不是家了,那裡,已經沒有那個曾屬於自己的安然的存在。
想到這裡,林緒猛的一腳踩下剎車,他任由自己猛猛的撞到方向盤上,沒有試圖做任何的抵擋。疼痛,或者需要更直接的疼痛去掩蓋。
林緒坐在車裡,等待疼痛掩去,等待疼痛後的痺意也帶走胸口揮之不去的悶氣。直到曙光乍現,豔紅的太陽從天邊破土而出,他伸手摸向胸口,原來,它疼,是因為它空了。錯了麼,或許。
林緒的生活哲學就是接受,並尋求更好的生存,這一點,其實是同落塵有些類似。他並不是不肯承認他錯了,他只是會接受這種錯誤,在這條已經開始的路上漸行漸遠,卻不會選擇回頭。
何況,一樣有股力量,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