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別類的往冰箱裡面放。買的都是自己常吃的東西,可見,那次他在這做飯,很是留心了的。“楚荊揚,”落塵叫他。
“在,有何吩咐!”楚荊揚興致很高,讓落塵有些不忍心打擊他。
“不用都給我,你拿回去一些。我週末就搬了。”總好過不告而別吧,落塵思量。
“怎麼?”楚荊揚的動作馬上停住了,他甚至有念頭要繼續在學校讀研,只為了能經常見到落塵。
“我還有個弟弟,林緒同意我們一起住,我們要搬家,搬到一起。”
楚荊揚放下手邊的東西,掩上冰箱的門,靠在料理臺邊,低著頭,“落塵,這裡面有我的原因麼,有要躲開我的原因麼?”
落塵看著他,“或者吧,我沒想過,主要是弟弟需要我照顧。”
“落塵,在你心裡,我是不是一個只是讓你有些厭惡的故人,其他的什麼都不是,就算我多想悔過,也不能轉變你心裡根深蒂固的我的醜惡形象。”楚荊揚早沒有張牙舞爪了,他低著頭,語氣倒有些控訴的意味,有些心灰意冷的味道。
落塵看著這個完全不楚荊揚的楚荊揚,“不是的,楚荊揚,你幫我抓住劫殺我父母的嫌犯那天,我已經不介意過去的事情了。雖然這麼說,好像有些功利,但我覺得,雖然你欺負我,但你也幫助了我,無論如何,我不能對你的好意熟視無睹。”想了想,落塵終於狠狠心,開口說:“如果你願意,我希望你和濛濛一樣,成為我的朋友,其他的,不行。”
“林緒就那麼好,讓你這麼死心塌地。”楚荊揚看著落塵,慢慢的問道。
落塵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不是剛剛還想過逃離麼,如何談得上死心塌地啊,但這些似乎沒有同楚荊揚解釋的必要。“楚荊揚,我同林緒在一起很多年了,之間的事情,不是一句兩句能說的清的,我也不想對外人說。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你我之間是不可能的。”
“落塵,林緒會娶你麼,你不覺得委屈麼?”楚荊揚雖然覺得,當面提及這件事,無疑是打落塵的臉,但他覺得忍無可忍。自己被否決不要緊,可看著自己這麼心愛的人那麼委曲求全,任誰也覺得心疼。
落塵的眼神馬上犀利起來,原本就沒有什麼血色的臉更加慘白,誰讓這個楚荊揚專挑人的痛處下手。“你怎麼知道的!”在落塵看來,按說,沒有人會透露這麼隱私的事情給楚荊揚知道,但他既然連父母的事情都能查出來,打聽出這些,也不足為奇。卻沒想到,楚荊揚始終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在林緒那,在她這,都是歪打正著而已。“我願意給人做小是我自己的事情,輪不到你多管閒事。”
楚荊揚忽的一下站直身體,逼近落塵,他愛好運動,突然就這麼壓過來,那身形,可不是鬧著玩的。落塵伸出手,撐住楚荊揚,心裡懊惱,狼披了人皮也還是狼,怎麼就放他進來了呢。
楚荊揚抓住落塵:“你是林緒的小老婆?”他已經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過多的流露自己的情緒了,卻還是有些駭人。
“知道你還問!”本就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難以啟齒,現在被楚荊揚逼問,落塵更覺得氣惱,伸手,想打落楚荊揚的手。
楚荊揚抓的更緊了,似乎所有的語言都付諸於這個握住的行動。他深深的看著落塵,也不說話。眼底的狠意,被一種哀傷一點點取代。自己喜歡的這個女孩,就這麼著,任人欺凌而不自知。雖然總是豎起想保護自己的刺,但或者,每次刺傷的都是她自己。她防備著,卻又那麼容易放鬆警惕,心底深處,她是渴望更多的善意吧。對自己就是如此,一點點的好,就讓她把過去的那麼許多對於孩子來說,令人髮指的一切,都原諒了。這樣的落塵,怎麼能不讓人為她心疼。
是的,楚荊揚的感覺除了最初的震驚,全是心疼,是因落塵就這樣的被錯待的心疼。接下來,就是自責,或者,她到今時今日的地步,同自己當初的作為不無干系,如果,她能在孤兒院呆的好好的,今天也是自己創業同伴中的一員,如果她被別家收養,就不會遭到那些飛來橫禍,太多、太多的如果,啃噬著他的心,讓他無力的垂下手。
“對不起,落塵,對不起。”楚荊揚的手遮在臉上,不住的道歉,不完全是為著昔日的欺凌,更多的是為自己的遲到,為自己對落塵經受的過去的無能為力,可心裡的種種感受,都蘊含在這句話裡,反覆的、反覆的懺悔著。
“楚荊揚,你怎麼婆婆媽媽。”落塵看著楚荊揚,他好像自責的有些過了,比自己還耿耿於懷呢。至於自己和林緒的事情,落塵想當然的覺得楚荊揚是一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