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不出她潛伏的馬林弗德目的,也只能就此罷手,那麼————接著,他們就該,讓她知道他們的目的了。
而後他就靜靜的看著,看著他們兩人的陰影將她全部籠罩進去。
看著她錯愕又不安,看著青雉指尖勾起她的下巴,湊近了誘哄一般的威脅道,“是要取悅我們,亦或者被我們取悅?”
“那麼選擇吧~小小姐。”
☆、第一百四十四章
比起說話時彷彿漫不經心的語調,這人的呼吸炙熱而急促,因為距離太近,他的氣息噴在臉上,若有似無的酥麻,攪得面板毛孔猛地收縮,一瞬間寒毛直豎。
險險嚥下快要溢位喉嚨的各國經典問候,我微微眯起眼睛,一動不動盯著咫尺間這張臉,不敢轉開視線也不敢開口,只生怕把握不住就讓對方…失控。
是的,失控。
即使這人表面上看起來很清醒,甚至剛剛開口說話時,語氣也是用的商量一樣的口吻,直勾勾盯著人的目光,眼神卻恍惚又茫然,瞳孔深處埋藏著極力剋制的瘋狂。
除了抿緊嘴角一言不發,沒有別的應對方法,我很清楚,因為我已經不是小孩子,這種時候,任何稍有暗示性,甚至模擬兩可的答案,帶來的後果,都不是我樂意接受的。
所以,除了沉默,也只能沉默。
剎那間,心下飛快掠過數種逃脫手段,可惜細細想下去,似乎沒有一種可以保證萬無一失,偏生我也沒有孤注一擲的勇氣。
沒有完完全全把握,我不允許自己輕舉妄動,流星街人的生存本能刻在骨子裡,因為沒有第二次機會。
更糟糕的是,面前站著的這兩人,海軍大將,青雉與黃猿,即使他們隨便哪個袖手旁觀,另一人與我單打獨鬥,我也不是對手,除非拼上性命。
可我,相當愛惜自己這條命。
無論是經年累月積累的習性,亦或者成長時期被老騙子提著耳朵灌輸的信念,到如今,我唯一的堅持就是‘活下去!’。
…………
短暫的令人窒息的沉默過後,擒住下巴的指尖用力把我的臉抬高少許,隨著青雉大將越靠越近,眼前的陰影也越發濃厚起來。
“小小姐不回答,是無法選擇,或者害羞?”他說話時的語調比任何時候都暗啞,眼睛裡籠上一層古怪深意,“以前有人告訴我,女人的沉默通常是願意。”
沉重的鼻息掠過臉頰,印在視網膜上的影像失去他的臉,停留在一叢墨黑捲髮與一個寬厚的肩膀上。
我瞪大眼睛,所有知覺集中到耳廓內攪動的溫軟溼熱觸感,想要掙扎躲避,四肢與脖頸的桎梏卻牢不可破。
憑我的力氣,剛剛幾次試驗它們都分毫未損,海樓石果然不愧為這世界最堅固的物質。
當初能順利逃走,也是我費盡心機騙得大將青雉先解開一邊鐐銬,畢竟我沒逆天到四肢脖頸盡斷還能活下來,至少需要解開脖子上的鎖釦。
手腕與雙足動彈不得,握緊手掌,指甲用力摳進掌心皮肉,我無聲的命令自己,必須就此偃旗息鼓。
生死之外無大事。
不受這世界法則制約,是我最後的底牌,現在時機未到,過早掀開它,可不是好主意。
…………
“小小姐…”
“小小姐…”
含含糊糊的嘟喃,混合心臟跳動的聲音,他的舌頭力道恰到好處,輕輕打著圈,羽毛撓過一樣,令人燥熱難安。
血脈間依稀彷彿有某些東西,隨著他傳遞過來的溫度開始衍生堆積,若有似無,不懷好意,蠢蠢欲動。
強迫自己抽/出一絲理智,我將視線轉開少許,落到同樣站在附近,卻很久都不曾發出聲音的另外一個人身上。
海軍大將…黃猿。
對方同樣靜靜盯著我,又或者他正看著他這位有些失控的同僚,高處打下來的光線恰恰掩去他的神色,藏在暗處的眼神,流露出一種…與他這位同僚此刻的行為非常接近的意味。
一瞬間,我忽的想起青雉剛剛提起的問題,‘取悅’亦或者‘被取悅’…他們…
許是我的心不在焉表現得太明顯,頃刻間只覺得耳朵忽的一痛,卻是被重重咬了下。
“這種時候居然有心思想別的?”青雉的口氣似乎有些惱怒,說話間他的手緩緩攀援遊移,“小小姐果然很會打擊男人啊~是我不夠熱情嗎?”
不自覺發出一記尖銳的抽氣聲,我開始顫慄,附著在耳蝸的熱意移開,飛快尋過來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