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
她沒有抱怨過繁重操勞,負責生活起居,每月收入全部上交,這些都是應該的,畢竟沒有血緣關係,她很有自知之明,可是沒料到父親的朋友,收留她的人…
雖然沒怎麼念過書,她也還是知道收養人對她做的事是…不對的。
她運氣不好遇見一個渣滓,可她沒辦法逃脫。
後來,幸虧那人出現。
她只是一個弱小到卑微的人,受了傷害也無能為力,或許是她始終不敢反抗,才叫傷害她的人更加肆無忌憚。
直到她終於崩潰無法忍受,她在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不敢想象,自己居然會豁出一切去想要殺人。
那個深夜她拿著刀,凌空割劃欺辱自己的人,憎恨與瘋狂充斥腦海,只差一點點她就會陷進永遠無法擺脫的罪惡。
是那人拯救了她。
她的手抖得握不住兇器,那人接住她指尖滑落的刀。
那晚象一個夢,半個多月之後,那個夢重新出現,並且一直延續下來。
她其實不認得那人,當她莫名其妙被帶到陌生地方的時候也只以為在做夢,那人將她託付出去隨即又消失,之後好幾天她一直戰戰兢兢,生怕下一秒睜開眼睛夢就醒了,她仍然呆在可怕的生活裡。
…………
可是夢沒有醒。
她象院子一角植物上的蝸牛,躲在自己的殼子裡,小心翼翼等待,直到發現沒有任何危險才敢探出觸角。
五天之後,她第一次與被迫收容她的人交談。
那人為雙方作介紹的時候,稱呼即將收容她的男人為‘喬先生’。
她與喬先生第一次談話僅僅延續幾分鐘,她依稀覺得喬先生似乎同樣驚懼,或許是和她一樣沒回過神,只是交談過程中,她發現喬先生的態度不存在任何敵意。
她與喬先生是彼此完全陌生的人,奇怪的是喬先生沒有和她想的一樣,對她的到來抱有排斥一類心態,也或許根本不是她以為的,喬先生是被脅迫。
常年寄人籬下的遭遇,讓她對其他人的情緒起伏很敏感,察覺喬先生的善意之後,她總算鬆了口氣,繼而不再那麼警惕。
她漸漸嘗試接手新居所的雜務,她慢慢融入新生活,她開始對未來抱有期待。
十多天後,喬先生在餐桌上與她試著交流一些與日常生活無關的事物,她與喬先生實際上差距懸殊,共同話題少得可憐,談到後來,雙方不可避免的提到那人。
等喬先生髮現她對那人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