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紅心船長背影好幾秒鐘,我眼角默默一抽,這人就沒覺得少帶了什麼?又等了會,眼見那三人一熊仍舊毫無知覺,於是深吸一口氣,決定自救。
“羅~~~”我捏著嗓子,嬌滴滴喊住貌似打算過河拆橋的某個斑點帽子,讓紅心船長身形一僵的同時,也讓挨著哈特號停泊的赤旗船上恰好預備登陸的佐羅啊不,是赤旗。X。德雷克一起停下來。
幾道詭異視線有志一同投射而至,我笑眯眯抬手,衝著下方扭過臉來的紅心船長揮了揮,異常熱情的又喊了聲,“羅~~~”隱在兜帽布簷下的眼睛,陰測測眯了眯。
敢丟下我試試?呵呵呵~就不怕回來的時候,你家哈特號連根毛也沒剩下?
特拉法爾加。羅沒有說話,臉部神情也因為斑點帽子遮擋而看不分明,倒是小白熊貝波啊了聲,非常羞澀的扯了扯它家船長衣角。
下一秒,特拉法爾加。羅換成單手抱著懷中的野太刀,空出一手,凌空微微轉了轉手腕,“Room。”
淺藍光幕滑過視網膜,頃刻間,我的位置,由原本所站的第一層甲板轉換到紅心一行人當中,正好緊挨著小白熊貝波那身橙黃。
“貝波——”我頓時眉開眼笑,(╯3╰)
剛剛喊出心心念唸的名字,小白熊貝波的懷裡就被它家船長硬塞進一把野太刀,隨即,特拉法爾加先生空出手來,看似熱情洋溢的環住我的肩膀,並且親親熱熱把臉湊到我耳邊。
“呂蓓卡——”語調同樣深情款款。
我瞬間僵硬,眨巴眨巴眼睛,片刻之後,扯開嘴角,無限嬌羞的回應道,“羅~”
想必這一幕落到旁人眼中,不知有多引發聯想,只是誰能知道我心裡苦哇…特拉法爾加。羅這魂淡竟然趁著附近視線被船員遮住,暗地裡將一支小小匕首頂在我的腰上,眼睛殺氣騰騰寫滿了‘再敢勾/引我家貝波老子弄死你!’的威脅。
終於被引發危機感然後黑化掉的紅心船長,實在是令人好生憂傷。
…………
兩兩僵持一會兒,特拉法爾加。羅哼笑一聲,收起不知哪裡掏出來的兇器,一把攥著我繼續前行,然後象提一袋貨物一樣提著我的腰,躍到連線在哈特號甲板的棧橋上,匯合另一艘船的赤旗幾人。
船塢內燈火通明,只是異常安靜,除了行走間紛沓腳步聲竟沒有別的聲音,被特拉法爾加。羅彷彿很紳士的夾帶在最中央,我一邊走一邊深刻體會了下什麼是如影隨形的視線。
當然,這道明目張膽打量的目光裡,除了好奇,沒有別的什麼奇怪含意。
來自赤旗。X。德雷克,這位與紅心船長並肩而行的男人,用很欲言又止的眼神反覆盯著我看,直到把我看得不耐煩,正打算問問這人究竟從我這一身從頭到腳的漆黑裡看出什麼花色來,行走間的眾人,身形忽的緩下來。
“歡迎光臨繆斯號。”一個很…呃?熱情還是油腔滑調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走在前方的幾位船員無聲讓出通道,隨即我看一位打扮得花裡胡哨的傢伙殷勤的迎上來,臉上笑得要開出一朵花,目光灼灼盯著————身高很佔優勢的赤旗。X。德雷克。
“北海的赤旗船長——”笑容甚是誠懇,只是不知為什麼,眼底閃爍的光芒透出幾分奇怪的意味,來人邊說邊側身作出一個迎接的姿勢,“您能前來還真是…”
說話間目光隨意環顧眾人,卻在看到我身邊的特拉法爾加。羅時微微一愣,很呱噪的笑聲徒然沉寂幾秒鐘,復又變得更加刺耳,“啊這不是紅心…羅…”
面上神情飛速變幻,最後,這男人的腰壓得比剛才更低些,“嘿嘿嘿~真是蓬蓽生輝啊蓬蓽生輝!”
象是幾秒鐘前推崇備至的‘北海赤旗船長’不知去向了一樣,男人一路將眾人往船塢深處領一邊搓著雙手在紅心船長邊上團團轉,態度竟是無比奉承。
特拉法爾加。羅卻滿臉裝叉的肅穆,眼角餘光都不肯分給那人一下的樣子,對於那人言語間小心翼翼的試探,僅僅偶爾哼一聲表示回應。
對此,我表示要在心裡給紅心船長點個贊,這般高貴冷豔,很有些能把人唬住的節奏,不管等下特拉法爾加先生意欲何為,倉促間,這位一副‘上級領導大駕光臨檢查工作’的架勢要瞞住繆斯號主人家也不是難事。
…………
一路從冷清的船塢被領入繆斯號深處,一路也充斥著帶路那位天花亂墜的誇誇其談,直到對方率先推開某扇裝飾過剩的門,站在門側作出邀請入內舉動的人,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