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政府對外的宣告是沙鱷魚意圖覆滅阿拉巴斯坦,陰謀被海軍挫敗,那位海軍人物如今已升任准將,原為鎮守羅格鎮的海軍將官,白獵人斯摩格。”
“然而事實上,沙鱷魚敗於今年新人海賊,出身東海的草帽路飛。”
微微停頓幾秒鐘。魚人沉聲給出一個全名,“蒙奇。D。路飛。”
“D?”我眯著眼睛,低聲重複魚人最後吐露那個名字的中間姓氏,普普通通的字母,聽到耳朵裡卻帶出意味深遠的含意。
依稀彷彿,那個'D',似乎確實存在某種意義,只是…如今尚不為人知罷了。
“啊——草帽路飛是白鬍子二番隊隊長,艾斯老弟的親人。”魚人打斷我的思考,接著說道,“艾斯老弟離開新世界到前半段追捕蒂奇,同時一直在找你。”
“找我做什麼?”我挑了挑眉,不期然想起莫比迪克號上的種種不愉快,嘴角一撇,沒好氣冷哼一聲,“白鯨上的事,不過是我還薩奇的人情,如今恩怨兩清。”
那旱鴨子。捲髮。小雀斑脾氣急躁又易怒,看著就不太好相處,找我該不是尋仇?
結果魚人靜靜盯著我看了很久,之後低聲嘆口氣,“莫比迪克號每一位都是老爹的兒子,你與薩奇的事,要另當別論。”
也不知是想到什麼詭異方向去,他的目光頓時別有深意,半晌,方才繼續接下去,“白鯨傳訊中提到老爹給你的口信。”
“嗯?”我呆了呆,想了半天也沒想起自己和那位白鬍子有什麼…需要傳訊的內容。
“你消失後遍尋不著,老爹就交代下來,將來若是遇到就要我們告訴你——”
說到這裡魚人停下來,盤膝而坐的身體,上身傾落,雙手伏到地面,額頭觸及手背,“當時對你的誤解實在非常抱歉,救命之恩白鬍子全員將銘記於心。”
喂喂喂!我驚得險些抱不穩小傢伙,一時腦子卡殼,就沒來得及躲避或者回應,耽誤了這會功夫,魚人已經慢慢地直起身。
“另外——”他象是終於放下心頭掛心很久的事,語氣也跟著不那麼沉重,“老爹說,香波地群島有位舊識一直在等你的訊息。”
“既然你的懸賞金額已經超過兩億七千九百萬,那位舊識也就不再擔心會攪亂時間,他期盼著你去相見。”
抬手撓撓頭皮,魚人的眼神露出少許不解,“老夫不明白這究竟什麼意思,不過老爹的原話就是如此。”
…………
香波地群島的…舊識?擔心會攪亂時間?
我微微眯起眼睛,忽地一凜,電光火石間,心頭掠過無數吉光片羽,那些刻意埋葬的往事瞬時掀起驚濤駭浪。
等在香波地群島的,是冥王西爾巴茲。雷利吧?
也只有副船長可以推測出關於時間的限制,願望島神殿內再次相遇,副船長拿走我的通緝令,後來又海軍大將口中聽過更新的賞金。
我帶著的那份,數字是一億七千九百萬,大將青雉說賞金提高到兩億七千九百萬,所以在等到後一個數字出現之前,我們若是見面,或許就沒有願望島之行。
所謂時間悖論。
閉了閉忽然變得酸澀的眼睛,我仰起頭,嘴角不自覺勾起,心頭一時感慨萬千,“確實是讓他久等了啊~”
副船長。冥王。西爾巴茲。雷利。
…………
“你若是要動身前往香波地,老夫可以送你一程。”魚人的語氣裡藏著不易察覺的倁躇,隨即變得凝重起來,“那之前,你是否知道…”
知道什麼?我睜開眼睛,有些莫名的看著連帶表情都透出異樣的魚人,他眉宇間滑過幾絲猶豫,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幾個月來海軍一直暗中搜尋你的下落。”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只覺得滿頭霧水,從毀掉軍艦歐若拉黎明女神號開始,海軍如果偃旗息鼓了才奇怪,“不但是海軍,連賞金獵人也一直在找我。”
到哪裡一個不留神都會被騷/擾,如同金魚大便,簡直神煩。
“不,這次海軍方面並非追捕,而是希望與你接洽。”魚人眉梢跳動幾下,微不可察的盯了我幾眼,語調頗是謹慎,“有訊息說,海軍希望你成為新一任七武海。”
哈?我嘴角狠狠一抽,多少有些黑線,“海軍元帥老糊塗了吧?”騰出一手揉揉額角,接著又嘆口氣,“我沒興趣,既然你也是七武海,改日就把這答案帶給他們。”
別的不說,單就西海奧哈拉一事,接替七武海就是天方夜譚;那樣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