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了往常,老闆這時候肯定笑得跟朵花似的,今兒情況有那點特別,所以…花也還是花,就是開得有些萎靡。
從珍妮特手裡接走一部分活計,我端著托盤,急匆匆折回廚房去點臨近窗戶一桌追加的菜餚,讓她去忙眼看吃得差不多要結賬的那桌客人。
站在廚房入口,我把手裡的選單遞出去,方才腦子裡那點雜事立刻就被拋到九霄雲外,話說女招待這工作,真心比想象忙碌許多啊喂!
一腦門各式選單酒水,只叫人別的什麼也想不起來撒~
“安娜——”
身後又有人出聲招呼,這次是麗蓮的聲音,於是我笑著回過臉,再次開始一事未完一事又起的忙忙碌碌。
…………
有句俗話說得非常之好,怕什麼來什麼;就跟‘冤家一定會路窄’和‘屋漏肯定偏逢連夜雨’的道理一樣。
大堂牆壁上掛的時鐘指向八點二刻的時候,店裡已經沒有吃飯的客人,老闆和我們負責招待的幾個才剛剛稍稍放下點心來,飯館的門就再次被推開。
這時候,我和其他幾個女孩子們正偷閒聚在櫃檯邊,聞聲一個回頭,首先就看見四五個人當中身材尤其魁梧還樣貌兇惡的一位。
順便,候在門邊的老闆那張臉…真真是…無法形容的詭異。
可是再怎麼苦逼,老闆也沒有把上門的客人往外趕的膽子,他只能把腰彎得更低些,殷勤備至又小心翼翼把那幾位往雅座方向領。
趁著那行人低聲淺笑無暇他顧,我縮了縮肩膀,悄悄的把自己往姑娘們身後躲了躲,擋住可能從對方行進路線那裡看過來的視線。
直等到老闆把幾位客人迎進飯館用屏風與室內盆景區隔出來的雅間,負責那塊區域的麗蓮和艾米摸起托盤,緊接著走過去。
我看了眼屏風與盆景縫隙裡的影影綽綽,有些卡殼的思維方才晚一步回想起,那幾位剛來的客人裡邊,第一眼叫人覺得眼熟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那是…海軍本部的中將之一,前段時間在香波地群島,被副船長老婆調侃象蠶寶寶的時候,還被我拿出來反駁的,會吐絲做繭的中將鬼蜘蛛。
面無表情的垂下眼簾,我一時居然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我知道自己有點烏鴉嘴屬性,可是象這樣說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