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人往屋宇邊緣走出幾步,隨即又回過頭,藏匿在帽簷下的眼瞳一點精光稍瞬即逝,“那家酒館夜裡十一點打烊。”
…………
被太陽煨得暖意融融的屋宇,硃紅簷角折射微光,年輕人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剪影,不多時御風滑向遠處。
青雉緩緩收回視線,垂下眼睫,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
他是知道這年輕人的存在的,七水之都,除了這年輕人,還有方才提到的酒館,加上另外幾位人物,青雉一清二楚。
他不想理會,至少兩天之內,只是對方似乎不願意他置身事外,特意提到地點與時間,是暗示同時也是請求他在酒館打烊後過去。
他真的不願意理會,可惜,他的身份令他不具備推脫的理由;無論是‘青雉’還是‘庫贊’,前面都還疊加著'軍人'這種立場。
他半生的堅持,不允許他真正做一個旁觀者。
想到這裡,心頭微微一刺,青雉忍不住收了收臂彎,無聲苦笑起來。
竟是連讓他做夢的時間都如此短暫嗎?
他希望能得到與她的兩天,即使未來背道而馳甚至兵戎相見,也留下些回憶給他,足夠他支撐餘生,讓他不必再被那些妄念折磨得幾近瘋狂。
畢竟他早已經不年輕,或許等不到下一個二十年,更不想抱著遺憾埋進塵土。
他要的很簡單,只要兩天,沒有責任,沒有悖立,沒有恨意與算計,他與她假裝一對傾心相愛的戀人,或許加上一個孩子,三個人組成一個夢想中的家庭。
他要的同時也很困難。
他與她之間隔著西海奧哈拉那場大火,即使她依照約定乖巧順服,也不過礙於脅迫,交易完成之後甚至可能背水一戰。
早在初相遇的時候,看到她第一眼,他動心那一刻,命運就註定這個結局。
或許真的是孽緣,可惜的是他竟不肯斬斷牽絆。
…………
恍惚間,青雉發覺懷裡的人動了動,低頭就見她已經醒來仰著臉看他,一雙眼睛迷迷濛濛,半睡半醒間的神色竟是溫柔。
忍不住把人放到織毯上,傾身覆上去,無比珍愛的吻了吻她的唇角,等她不耐煩推開,看著她緊緊顰起的眉心,他又衝著她笑。
隔了一會兒,她翻個身背對著他,他靜靜地捱過去卻也不再做出別的什麼舉動,只拿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