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古里古怪的哼笑一聲。
“我說奇怪…你們兩個——”拉長的尾音透出些別樣意味,目光在兩個大將之間反覆打量片刻,鬼蜘蛛沉沉的勾了勾嘴角,卻也沒有繼續針對兩個大將說什麼,只把視線移開,故作無意的抬抬下巴,“鍋子要燒乾了。”
等水池邊上的人象只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驚跳起來,幾步衝到灶火邊,手忙腳亂搶救兩口鍋子的時候,鬼蜘蛛遞了個似笑非笑的眼神給黃猿,隨即自顧自擦過青雉的肩膀,慢騰騰走進廚房。
“誒~那個你…安娜對吧?”停在離灶火不遠不近的位置,鬼蜘蛛先把指尖燃盡的菸蒂彈到腳邊,用鞋底碾熄之後,方才壓低聲線開口,“聽馬休說你掉下海去了?”
之後也不等對方回答,他又繼續說道,“謝禮還合意嗎?”
後一句話話音落下,背對著眾人的那道身影微微一僵,片刻之後,才象是恢復過來,頭也沒回,小小聲應道,“中將大人您太破費了。”
“我看你似乎不喜歡,如若不然,為什麼不戴上它呢?”
回答她的是黃猿,走過去,站到與對方並肩的位置,指尖不輕不重勾住那人散落的髮梢,“或者說…你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還是,根本是你的拒絕?”
那人似乎整個人都僵硬,黃猿順勢逼近幾分,挑高嘴角,眼角卻是斜覷著室內另外兩個人,“女人都喜歡珠寶,也可能你更喜歡別的首飾?”
盯著黃猿的指尖,青雉緩緩眯起眼睛————鬼蜘蛛的謝禮,當天他的副官送醒酒茶到本部之後,關注後續發展的將領們都知道,畢竟是難得一見嚒~
所以大家也都從馬休嘴裡套出他上司的‘謝禮’究竟是什麼。
啊~或者該說,鬼蜘蛛也沒讓馬休保守秘密,至於他的意思…或許原本沒什麼特別,只不過…送女人首飾…看在別人眼裡,味道就不一樣了不是嗎?
依照馬林弗德暗地裡通用的規則,本部將領們對哪個女人起了點什麼心思,能夠做的大概也就是用珠寶華服,鮮花財物,討她歡心。
一大群只懂得打仗的男人,也不知道什麼浪漫情調,被沙場征戰生死一線佔去絕大多數注意力的將領們,對待女人的手段,一般都很直接。
鬼蜘蛛送出禮物試探,黃猿這樣追問…呵~青雉笑了笑,啞著聲線開口道,“波魯薩利諾,你把這姑娘嚇壞了。”
趁著那人似乎根本不敢回頭,青雉警告性的盯了黃猿一眼,無聲的示意同僚不要太過分,免得那人警醒之後找機會消失。
畢竟她的手段實在叫人防不勝防。
“我上樓去了,記得把醒酒茶送上來。”丟下一句話,青雉掉頭就走。
…………
沿著來時的路線一路穿過鬼蜘蛛家的大廳,一腳踩上樓梯的時候,青雉察覺到後方緊隨而來的存在感。
來人是黃猿,鬼蜘蛛還留在廚房。
一邊往樓上走,青雉一邊瞥了後邊笑眯眯的黃猿一眼,又移開視線,目光從大廳彼端那扇半開半闔的門扉一掠而過,最後哼了聲,卻也不開口。
黃猿笑得吊兒郎當,同樣沒有說什麼,畢竟他們都知道,現在還不是說話的時候,這點距離有些風吹草動,誰都瞞不過去。
至於留在廚房的鬼蜘蛛,相信也不至於會把那人如何,本部將領們除了不怎麼花心思討巧,對女人還是很有風度的。
鬼蜘蛛留下也好,那人至少不敢選在有人的時候無聲無息消失。
不多時,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二樓。
樓上的格局與樓下相差無幾,佈置也同樣空曠,看得出主人不怎麼用心打理自己的生活,會客用的大廳擺放一圈兒大沙發,上面坐著鬼蜘蛛邀請來喝酒的朋友,中將道伯曼,原本不止道伯曼一個,只是另外兩個臨時有些事沒能過來。
見他們兩人回來,道伯曼愣了下,掃了眼樓梯方向,有些奇怪的問,“鬼蜘蛛呢?”
“在看醒酒茶~”黃猿詭聲詭氣說道,一邊把自己摔進原本坐著的位置,一邊笑得別有所指,“道伯曼你真是不通人情世故,今晚過來做什麼呀?”
“不是說喝酒嗎?”對方被問得莫名其妙,說完之後又愣了愣,半晌,才恍然大悟似的挑高眉梢,“誒~別說我,你們兩個跟著過來做什麼?”
上下打量兩位大將幾眼,神色微微扭曲一下,中將哽住一樣艱難的說道,“聽說是個很瘦弱的姑娘,你們可別打什麼不好的主意啊~會出人命的!”
“我今晚可沒興趣,大腿還沒男人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