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非得親自指揮。不然,現在腳痛的就很可能是王昌臨而不是您了。”
孫悟滿不無責備地笑道:“你明知我有見山就想挖湖的喜好,去之前幹嘛不給我提個醒?”劉參謀萬分委屈道:“我哪會想到您連國家級風景區也敢挖!”
“看來你還真不是劉伯溫,不然,我金鼎都容不下你了。”孫悟滿快意大笑,接著不屑道,“若不是嫌費勁,我連玉皇山都想平了造房子。”
劉參謀聞言大恐:“您忘了您的腳痛了?”“哇,神山!”孫悟滿頓感失言,臉露敬畏之sè,對劉參謀嚴肅道,“以後說到玉皇山,你要經常提醒我,免得我言語失當衝撞了它。”劉參謀點頭連連。
孫悟滿又接上最初的話茬笑道:“我想王昌臨也不會腳痛。”“為什麼?”“我瞭解王昌臨。”孫悟滿道,“他一定會把我的吩咐原封不動地交待給手下。”劉參謀笑道:“看來王總比您想得通。”孫悟滿聞言若有所思,“這次他立了大功,該好好獎勵一下。”
隨後,孫悟滿便乘著熱乎勁和劉參謀討論起放權之事來。劉參謀自然是條分縷析、頭頭是道,其間少不得穿插大說特說放權的好處。直惹得孫悟滿恨不能讓自己馬上變成閒雲野鶴。
最後,孫悟滿問劉參謀自己肩上的擔子扔給哪幾個副總比較合適。劉參謀想這個主意有點大,不能輕易拿,便委婉推脫:“這些人都跟了您多年,您最瞭解他們。誰適合挑什麼擔子,您心裡最清楚。”孫悟滿也沒再為難他。。。。。。。
夜已深沉,濃霧四起。隱身黑幕的青城唯見昏黃的路燈於墨sè中閃爍,遠遠望去,宛如怪獸惺忪的眼睛——除一處外。
此時,金鼎的聚餐正值酣處。漆黑一片中,廣場的燈火尤顯輝煌。員工們由大餓繼而大飽,卻仍是推杯把盞,斗酒不休。酒士們或步履釀蹌、或唇齒不清、或搖頭晃腦,可謂醉態萬方。卻也有一點驚人的類者難能可貴,那便是,人人嘴裡由衷、歡快且酣暢的嗝聲。早有不勝酒力者,或靠在桌上,或歪在桌下,甚者四仰八叉躺在廣場或斜臥草坪沉沉睡去,嘴裡卻仍是不斷抽抽——幸福的飽嗝縱酣夢難擋!
快樂百年一遇,理當一醉方休。未醉者非但無人笑其狼狽,反而甚為慕之,於是深恨自己酒量太好,越發勤勉而火熱地斗酒,人人拉開醉而不歸的架勢。。。。。。或許,於他們內心深處,偶爾作別一下家中的細臥軟榻,在浩浩天地間醉臥一宿實不失為人生一件幸事;至少,也可體味一把祖輩們於萬惡舊社會露宿街頭的苦痛。所憾者,酒足飯飽、嗝聲連連,祖輩們過去那份被逼無奈的苦痛怕是悟得不甚真切!
孫悟滿佇立窗邊,望著廣場上自己的傑作兀自陶醉了很久。正yù細細揣摩一下如何向幾個副總放權,忽見集團財務副總袁百鬥哈腰進來,忙問何事。
袁百鬥嚷道:“紅包沒法發了!”孫悟滿大感訝異,“為什麼?”“您最好下去看一看。”袁百鬥笑了起來。
孫悟滿忙喚劉參謀。劉參謀正和參謀們聚在會議室小酌,聞聲馬上跑了過來。
孫悟滿附耳竊語:“我想再去廣場看看,今天會不會露臉太多了?”劉參謀小聲回道:“現在人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怕是沒有幾個人認得出您來。但去無妨。”
於是三人匆匆下樓來到廣場。眼前的一幕著實讓他們驚歎:只見偌大的廣場和草坪上,黑壓壓地躺了兩大片,怕是有兩千人之多!餘在桌邊仍在頑強吃喝的,十有仈jiǔ也是醉眼朦膿、舉止呆拙,情勢吹氣即倒。
孫悟滿樂了,問袁百鬥,“怎麼會喝成這樣?”
袁百鬥道:“大夥實在太高興了。”
“為什麼?”孫悟滿明知故問。
“一腳牽天下,佳迅人人喜。”袁百鬥張嘴琅琅,一個馬屁拍得極富詩意。
“沒想到你除了做賬,還會作詩了!”孫悟滿心下大悅。
“喜極而出,也沒料到聽起來這麼上口。”袁百鬥嘿嘿道。
“那集團每年進賬上百億,怎不見你這麼念兩句。”孫悟滿故作慍sè,“難道你不高興嗎?”
“千金萬金,不抵你的腳上勁。”孫悟滿喜怒無常,袁百鬥久慣風雲,自是處變不驚。
一語撓到癢處,孫悟滿眉開眼笑,又問袁百鬥,“那你幹嘛沒醉?”
“不光我,主管以上誰也不許醉。”袁百鬥道。
“這是誰的規定?”孫悟滿猛一瞪眼。
袁百鬥道:“嚴副總。”
第二十章 驅 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