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還以為終於可以不用和你搶媽媽了。唉~”
某人瞬間愣住,呆呆的看著自家兒子垂頭喪氣的離開書房。
☆、宿命
方欣然的突然出現,讓蘇揚覺得自己竟也是那麼一個卑鄙的小人。他知道,今天的相遇,何淺淺也在場。但他選擇了不知道,正如他明明清楚何淺淺的情緒,卻用激情代替解釋。
他承認,激情有時候是逃避現實的最好手段。於蘇揚,於何淺淺。
這一夜,何淺淺睡得極好。躺在她身邊的蘇揚卻難以入睡,睜著眼睛望了一夜的天花板。
一早到律所,黎志帆已在他的辦公室裡品著茶。他和蘇揚唯一的不同,就是蘇揚極其熱愛咖啡的濃濃香醇,而他卻更喜歡茶的淡淡清香。蘇揚掃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悠閒自得的男人,徑直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男人挑著眉,深色的西服乾淨齊整,兩條修長的腿搭在一起,雙手仰放在沙發上。
精神看上去不錯,哪有一點剛出差回來的倦怠。
“我聽說,昨天有位美女來律所找你?”他一臉的戲謔,半眯著眼打量正低頭整理資料的某人,在撲捉到那人肩膀細微的顫抖,內心的好奇心更加濃厚。
“然後?你想說什麼?我還不知道黎大老闆,有如此閒情雅緻探聽別人的八卦。”蘇揚放下手中的資料,許是一宿沒睡的原因,面色疲憊。
“我是在為何淺淺擔憂,美人找上門來,凶多吉少。再說了,你也不是別人,對吧,學弟?”
“我是她的丈夫,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黎志帆的語氣裡帶著看好戲的成分十足,蘇揚自是不予理會,但想到何淺淺,他在愧疚之餘還有一點點失望。
作為他的妻子,在那樣一個場合之下,她竟然選擇了離開。想到這,蘇揚不免為自己的想法感到驚詫,他在奢望什麼,難道要看到何淺淺怒意沖沖的站在自己面前,指著他的鼻子質問他,“你打算出軌嗎?”
這樣,他才滿意嗎?
他想,他八成是瘋了。
何淺淺這一天都在自我反省,鑑於昨晚自己的表現,讓她甚是不滿。她的性子隨何先生,急躁而小氣。從何淺淺記事起,何太太就拿著雞毛撣子跟在她身後罵罵咧咧。可是,自從嫁給蘇揚,她發現自己開始學會採取不反抗,甚至是投懷送抱的消極對敵政策。
莫鬧說,這就是命。
蘇揚,是她的宿命。
蘇家的飯菜向來都是由女人們動手的,蘇媽又是一心記掛孩子飲食健康的人。所以,每次蘇媽乒乒乓乓在廚房裡忙活起來,作為兒媳婦的何淺淺自然被安排打下手。
她一邊掐著綠油油的荷蘭豆,心裡已經把蘇揚從頭到尾慰問了一遍。
“在想什麼呢?看看這菜,被你摘得成什麼樣了。”
那邊正燒著魚的蘇媽回頭拿碟子盛菜的時候,卻見何淺淺魂不守舍的收拾著蔬菜。搖搖頭,將煤氣關了走到她身旁。
“啊?哦,沒想什麼。”何淺淺回過神來,瞄了一眼散落在菜籃子外面的荷蘭豆和板著臉的婆婆,心虛的吐著舌頭。
“真不知道你到底會什麼?摘個菜都能弄一地。”蘇媽開始啟動抱怨模式,將她折騰出來的殘局收拾乾淨。然後開水,一遍一遍的認真沖洗起來。
何淺淺稍稍的向旁邊側過身子,給婆婆讓道,雙手尷尬的交於身後。嫁到蘇家三年,婆婆對她說不上和顏悅色,最起碼沒有很大的排擠刁難。蘇揚第一次帶她回家的時候,沒和他們商量,就將兩本紅色的結婚照擺桌上,這一點讓老太太一直對他們的先斬後奏耿耿於懷。何淺淺並不在乎她口頭上的擠兌,嘴硬心軟,她也是能理解的。
“之前聽阿揚說,你們打算送子航去幼兒園?”蘇媽將洗好的菜遞給她,岔開話題。
子航?何淺淺將這個名字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才想起這是自家兒子的大名。叫了三年的蘇小呆,竟把蘇家二老給孫子取得大名忘記了。
“嗯。”她輕輕地點頭,蘇小呆的事情,除了懷他,其餘的都不在她能干涉的範圍內。
“阿揚決定的?”
“嗯。”何淺淺再次心虛的低頭,何淺淺澆油的手,明顯一頓。這時候,總不能說是自己提出來的吧,畢竟蘇揚那時候信誓旦旦的說把事情推他身上就好。所以,她這樣也不為過吧。
“他做事向來穩重,這件事怎麼就這麼隨心?你就這麼由著他?”蘇媽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