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還能使自己的處境稍微好過一些,只是李博陽的理由也很充分。
李博陽針對過沈家的現狀分析過自己的處境。沈家那個女人生的孩子資質是不行,不過沈庭雍一直到現在都沒從他嘴裡發表過任何言論,當然,這也是石婷母子還能淡定下來,不狗急跳牆的原因,但他可不會一廂情願地認為沈庭雍,這個身體名義上的父親會對他有什麼父子親情之類的,他和他的相處時間還不如石婷母子呢。
再一個,李博陽和李彤曾經著重分析過沈老爺子和沈庭雍兩人的性子,總結一句就是,這兩人都是掌控欲極強的男人,想從他們手裡分權不亞於虎口奪食。
所以,只能等。
做好你該做,吸收一切能助你走的更穩,飛得更高的成功的能量,李博陽並不覺得自己的成功非得建立在沈家的基礎上。
不過,在某方面來說,李博陽的野心和霸道亦是傳自於沈家。他可以不要,但是絕對不允許別人去撿,秉承這個理念,他是決不容許將沈家拱手讓人的。
領會了李博陽的想法,王先生也是久久沉默,沉吟良久才轉而說起另一個話題,有關於張靜北。
倒不是說他看出了什麼端倪,只是下意識覺得自家徒弟對那個漂亮的像妖精一樣的孩子過於執著,與其說他將人寵溺無度,不如說是將人當作自己的所有物,任其生任其死,予其歡樂予其痛苦,偶爾看向那孩子的眼神更是偏執深沉地讓人心驚。
博陽,這樣下去,你會害死他的。王先生語重深長地勸誡,並且嚴厲地警告他。
哪怕只是當作朋友,這種不容於第三人存在的親密也已經遠遠超過那條限度了。
如果張靜北在場,肯定要尖叫著跳起來大喊,可不是,到最後他可不就是忍不住去死了麼?!
有關於北北的事情,李博陽一向比任何事情還要重視,還要有耐心的多。
他耐心地聽完了王先生的話兒,低著頭想了很久,還是輕輕搖搖頭,抬臉正視他,眼神清明一派堅定。
老師,我不能沒有北北。
我只有北北了。
王先生默然。
對於沈家人,李博陽只靠近不親近,對於李家人甚至李彤,在李博陽看來,亦是親近有餘親密不足,由始自終,和他靠得最近的也只有張靜北一人而已。
王先生為人處事精明,但是對於感情這種事情他是真的無能為力,張靜北和李博陽的年紀還太小,一時他還聯想不到那方面去,不過以李博陽說一不二的霸道性子,依著張小北那種無法無天不願受拘束的暴脾氣,將來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王先生提出的問題總是一針見血讓人無法反駁,李博陽認真思考了很久,還是沒能給出一個答案。
他不覺得自己執著於北北有什麼不對,王先生提出的問題也僅能讓他認真反省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為而已,檢討完畢,該咋樣還是咋樣,北北天生吃軟不吃硬,只要不將人惹急了,忖度著來,日子總是能過的。
他不會讓王先生的話兒有成真的一天。
李博陽揹著趴在他身上又準備昏昏欲睡,臉上毫無戒備的北北,眉眼一鬆,看,北北本來就是他的嘛。
一路含笑,大男孩揹著小男孩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作者有話要說:
隔了一天,唔,總算更上了,看來我得再勤奮一些才行吶,哈哈~
看文愉快,麼麼噠,我去上班了。
第六十章
十月的天悶悶蒸著熱氣兒;午後三點多的操場依舊熱得燙腳;張靜北扒拉在二樓護欄上;眯著眼昏昏欲睡。
再過一週便有一個重要的會考;難得上一節體育課輕鬆一下,餘子茂抱著顆籃球,仰頭站在一樓草坪上,扯著嗓子死命喊他。
張小北,快下來打球,咱們隊裡就差你了;這點太陽怕個鳥;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餘子茂橫眉怒眼地一肚子火氣;旁邊的賈魯昕乖乖地站在一邊沒吭聲。
張靜北懶懶地打個哈欠兒;看向不遠處的教學樓,頭頂上的日頭壓的他兩眼沁出水花兒,樓下餘子茂仍在叫囂,張靜北衝他呲牙,就來就來,再催老子揍你啊!
李博陽最近有點忙,近日學校搞活動,要求每個班級都要提交一個像樣的節目,而身為班級老師的萬能小幫手的他,自然是被老師拉去當活動策劃去了。
張靜北不耐煩去跟那些文藝委員打交道,皺著鼻子去了一次就沒再去了,策劃部女孩子多脂粉氣重,李博陽也不愛讓那些過於活潑的女孩子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