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不會讓那個人再傷害你的,媽媽會保護好你,哪怕付出一切。
她眼裡有耀眼的光,似是打破了那片遮在表面的灰突突的玻璃,終於露出她不死不休的猙獰面目,但這樣的馬阮阮卻是鄭雲賢心中惟一不容他人輕視和侮辱的存在。
媽……鄭雲賢輕喚一聲,望著面前的門板再無言語,只是思緒卻穿過這眼前的層層阻礙,並著胸中積攢已久的怒火,將那鄭荀燒成一把灰燼。
但是如今的他卻什麼都做不了,更甚者,從馬阮阮口中得知,這次若不是有張家那個女人提前喊人傳了訊息過來,心中毫無準備之下,說不得馬阮阮真就沒了今日在鄭荀面前這般雲淡風輕的姿態,到時鄭荀再有什麼不良意圖,相信他們是絕對沒有什麼好日子過的。
說來可笑,作為鄭荀曾經以往最為親密的兩個女人,而這兩個女人甚至還只能算是敵人,到了今日竟也不約而同的攜手對抗起鄭荀來,當然,或許張鴻雁另有所圖也不一定,但她的暗中援手無疑給了馬阮阮和他更多逃出生天的信心和機會。
鄭雲賢知道,背叛就是背叛,而鄭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這事兒無論鄭荀面上做的多好看,既成事實便沒有太多掩蓋的藉口,他和馬阮阮是除了張鴻雁三母女之外和鄭荀最親近的人,鄭荀什麼秉性多年前他們便已親身體會,再不用更多語言去描繪這個男人的自私自利和暴虐虛偽了。
人不能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就連張鴻雁這樣的女人都要對他千防萬防,馬阮阮和他就更不能掉以輕心,對他再度注入信任,再被傷害一回了。
能從絕無生路的監獄裡安然無恙的爬出來的男人,能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一種逃之不去避之不及的噁心感讓鄭雲賢深感沮喪,那日張靜北所見那一幕不過是他心中暴躁,在校外和人起了衝突與人打了一架罷了。
鄭雲賢的心情張靜北無從得知,也沒那心情去了解,這輩子兩個毫不相關的人,談何緊要和關心?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來得寒冷,到了寒假,張靜北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成天窩在張奶奶那裡,把自己當作只土撥鼠,恨不得拿土將自己給埋了,方能安穩度日。
不過,窩在張奶奶身邊他也是隻幸福的有肉吃的土撥鼠。反正等臨近年關,被張大山拎回去的時候,張小北小臉白嫩嫩,一笑臉上的小梨渦都要一路甜進你心坎兒。
張靜北不單自己去張奶奶那窩著,有事沒事兒還老喜歡帶著李博陽一起。平時閒了,張靜北就幫著張奶奶一塊曬魚乾、燜地瓜,烤著各類海鮮滋滋蘸醬吃,今天是火鍋,明天吃各式鮮湯小炒,每天換著口味輪著來……張奶奶還當他是捧手心裡的小心肝,蝦都剝到碗裡放著。
鋪了地龍的房間很暖和,張小北光著腳丫碾著趴在腳邊的斑二少,柔軟的貓毛讓他很是愜意。
張奶奶身體很好,成天忙上忙下的也不見閒,前天被小姨一家接去她那兒住去了,說是等到年關再一起回來。
這寵著張小北的老寶貝一走,張大山當天就將人給拎了回去,若不是張小北沒捨得離開李博陽那麼長時間,他大可以跟著張奶奶一塊走。
自以為犧牲頗大的張小北,站在李博陽面前又忍不住嘚瑟起來,不過他心裡惦記著那天李彤跟李博陽說的事兒,憋了幾天沒說,那股窩火勁兒就別提了。
張靜北本身也不是個能忍的氣性,何況這事兒本就沒啥好避諱的,只是怕問得直接了李博陽心裡難受,這一忍再忍……不過他耐性不行,這不,沒歇兩天就又偷摸摸地套他話兒去了。
張靜北戳了戳李博陽腰眼,期期艾艾地問他,那啥,彤姨說的那事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是說,你自己的想法,無關那些大人的心思……他撓撓腦袋,覺得有些煩躁。
李博陽或可無不可的含糊應了一聲,見他整個精神都在自己身上了,皺起眉,親自拿起碗喂他,舀了一勺子粥往他嘴裡塞,目光涼涼掃他一眼,冷哼,吃你的,這事兒你別管。
誒,誒誒……張靜北還想應聲,被嘴裡那粥給塞的滿滿動彈不得,扁著嘴有些不高興,忙嚼吧嚼吧咕咚嚥下去,還沒等開口又緊跟著灌了第二口粥進來,他想合嘴,被李博陽瞪了一眼,才不情不願地張嘴吃下。
很顯然,李博陽並不願意他家北北攙和到沈家那些破事裡,喂完粥一句話沒說扭頭就走,張小北想跟,被按住屁股抽了一頓,頓時眼淚汪汪的只差沒哭出來。
好了,老寶貝不在,李博陽也不疼他了,張小北哼哼唧唧跑回家,對著張媽媽狠狠告了一狀,被張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