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扮演的年輕女郎和未婚夫因為太平輪事故陰陽永隔,那種滿心荒涼的悲愴之感是她需要一遍遍不斷自我代入的。而宋宥仁的心更是猶如一團亂麻,總覺得她要找個地方,一個人好好想一想。
此時,若說荒涼,南宮凜的心是最荒涼的,他準備好的東西,遲遲沒能送出去。宋宥仁本來就忙得昏天暗地,最近還去臺北封閉式訓練,五天都沒聯絡。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那天的新聞播出後,宋宥仁就開始躲著他。
閉上眼,還能憶起她那微微有些蒼白的臉色和事後的強顏歡笑。
宋宥仁在想些什麼呢?南宮凜總覺得像是察覺出什麼,卻又說不出原因。
不對。他之前好像在誰那裡也見過類似的神情。
窗玻璃上有水珠滾落的聲音,下雨了。
南宮凜撥打了一個越洋電話:“李可,你最初和陸景行分手是什麼原因?”
李可:“……我怕連累他。”
轟隆,春雷乍響。一語驚醒夢中人。沒有比這更讓人清醒的雨夜。
南宮凜匆匆掛下電話,披了件外套就往外走。
夜半時分,臺北依舊一片繁華景象,街頭燈火輝煌。
宋宥仁趴在酒店的陽臺欄杆上發呆。臺北的夜晚,看不到星星,月光也被燈光沖淡了不少。劇組的人就在不遠處聚會,歡歌笑語,她的心裡卻空落落的。
她很想念他,卻又說不出口。愧疚之意比天空中的墨色還要濃厚。
“宋宥仁!”
南宮凜的聲音倉促而慌亂。宋宥仁嚇了一跳,總覺得是自己幻聽了。一回頭,就看到他果真出現在隔壁的陽臺上。
髮絲凌亂,身上穿著一件春季連帽衫,臉上的神情卻格外冷肅。
宋宥仁的第一反應就是最近沒有聯絡,南宮凜生氣地追過來了。
結果南宮凜卻沒說其他的話,只是從連帽衫口袋裡取出了一個小盒子,淡淡道:“我原來不想這麼隨便的。”
“你接著。”南宮凜從隔壁的陽臺直接將盒子丟了過來。南宮凜呼了一口氣,似乎剛剛經過激烈的運動。
那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