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3 / 4)

的攻擊力只有2800,至少他還能熬過這一回合,還有一回合剩下。只一回合,他必須要找到那條几乎無跡可尋通往勝利的道路……

然後【天蓋星】的攻擊便鋪天蓋地地捲了過來。他還未來得及反應,一股無法形容的巨力便直接將他摔了出去,直到他的背撞上了也不知道那一面牆。遊星被撞得七暈八素,只憑著本能避開了直接頭朝下砸到地上的結局。儘管如此,他摔到地上的時候仍然聽見肩膀處傳來一種詭異的聲音,然後又是一陣劇痛,痛得他差點沒昏過去。好吧,大約是肩膀脫臼了。遊星想要站起身來,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那份力氣,終究還是沒忍住呻吟出聲。

這算是哪個世界的立體投影?果然這個V不只是一個普通的決鬥者,難道他也是和秋一樣,是能將一切實體化的精神決鬥者?

遊星聽見靴子敲打地板的聲音,朝他身前漸漸靠近。然後又是V的聲音說道,“你反應倒是很快,任憑【流星龍】的除外被無效及破壞,總好過承受【微小勇氣】的效果傷害。你居然還能再熬一回合。我承認,你是個強大的決鬥者。對不起,但Number怪獸的力量不是我所能約束的,於是不得不讓你遭受這種痛苦。對不起,但是我必須收集所有的Number,我必須打敗你。於是請你認輸吧,總好過下一回合再來一次。你這樣我也非常不安。”

V頓了一頓,彷彿在等遊星回應一般。但是遊星幾乎失去意識,哪裡還能答話。於是V又說,“你要知道你並不是輸給了我,而是輸給了Number——還不只是任何Number怪獸,而是其中最強大之一,代表著人類世界最深刻的惡。你可知道戴森球是什麼,不動遊星?”

“有一位科學家,他的名字正是戴森,曾經寫下一個預言:當人類文明不斷發展,所需要的能源會越來越多,終於會有一天,只有將恆星的能量全部吞噬才能滿足人類需求。要怎樣才能做到呢?不過是在恆星外面造一層殼,用人類的創造將上帝的創造包圍,把每一束光都吞下去——人類的貪婪終究會走到這一步。”

開什麼玩笑?戴森球根本是天方夜譚;沒有什麼材料的抗拉強度能造出這種大小的東西,更何況一個恆星星系裡面也沒有那麼多重元素提供所需要的原材料……遊星疲憊地呼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種生死一線的時候會想到物理,但又一次聽見這種對人性罪惡的極端控訴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無法形容的疲倦。

“如此大膽的設想,如此美妙的科技!或許能得到一時的滿足甚至光輝,但最後呢?這種毫無節制的貪慾頂頭只能是毀滅。”V停頓片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聲音裡終於帶上了無法忽視的苦澀與憤恨,“阿斯特洛爾世界就是這樣死去的。他們的世界活著的時候或許和我們的世界也差不多,但卻被無休無止的能源狩獵推向了滅亡,被自身的貪慾吞噬。然而菲卡那個瘋子,他非但不引以為戒,反而想要從那個死去的世界裡獲得能源。他為了他的瘋狂計劃害死了我的父親!我要復仇,我要讓菲卡付出代價,我也一定要阻止他。但我並不希望傷害到不相關的人;使用如此危險的Number怪獸也不是一個簡單的決定。所以請你讓開吧!認輸,把你的Number卡給我,總好過眼下的局面。”

這一刻ZONE的面容突然在遊星面前閃過,那張蒼老的臉默然看著他,一雙死水一般的藍色眼睛裡只剩下最深刻的執念,熟悉卻又如此恐怖。遊星並沒有完全聽懂V的故事,但那篇敘述聽上去和ZONE所說的多多少少有些相像。

永轉機,還有同調怪獸,這一切見證了人性貪婪的巔峰。沒有別的辦法了。為了拯救還有可能被拯救的未來,我必須這麼做。這裡的一切必須死去。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我,就連你也不能,儘管你的存在決定了我的存在。但如今你也不夠。只有毀滅才能創造新生。

記憶中ZONE的臉給了遊星他迫切需要的那股力氣。他咬緊牙關,猛地將脫臼的肩膀推回原位,然後摸索著靠著身後的牆站了起來,努力將脊背挺直。

“你竟然能將戴森球看做人類貪婪的象徵,卻看不見其中的創造力與勇氣,眼界未免太狹隘,”遊星沉聲說道,“你說的這一切實在對不起弗里曼?戴森這位偉大的科學家。然而你自己和你口中所說的菲卡又有多少區別?一個守護者不會將任何人陷於危險中。”

遊星將手放在決鬥盤上,說,“我還剩下500基本分,決鬥還沒有結束。繼續吧;如果你沒什麼要做的了,那便是我的回合。”

☆、同調變化

V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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