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轎子裡傳出女人哭泣的聲音,反倒讓他倆是一頭霧水。
兩人互相看了看對方,都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兩人來到轎子附近,只聽見那女人哭泣的聲音更清晰了。
侯斌清了清嗓子喊道:“裡面究竟是什麼人?”侯斌說完這句話,轎子裡面哭泣的聲音就停了下來。只見轎簾被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一個姑娘。這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穿著一身紅色的新娘裝。但這個姑娘可和剛才那些人完全兩樣,面板細膩,白裡透紅,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用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他倆。
侯斌此時真為剛才自己的魯莽感到後悔,馬上換了個態度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啊?”說罷,居然還不有些好意思了。
而旁邊的猴子,此時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們的處境,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這個姑娘看,就差流出口水了。這姑娘用手擦了擦眼淚說道:“我不是人,我是鬼。”
聽到姑娘的回答,也是兩人意料之中的事,在這個荒郊野嶺的山洞裡,怎麼會有人呢。侯斌又繼續問道:“那你和剛才的那些人不是一夥的嗎?”
這姑娘一聽侯斌這麼問,又哭了起來,“兩位錯怪我了,雖說我們都是鬼,但我是被逼的……”接下來,姑娘就把她的身世說了出來。
原來這姑娘名叫張巧,死於五十年前。前文提到,鬼方谷原來有個村子,那村子名叫石嶺村。這姑娘就是石嶺村的人,就在村子裡的一戶人家挖開了村子北面的那個山洞以後,村子裡就經常有人失蹤,且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但那個時候誰也沒有懷疑村子裡的人失蹤是和這個山洞有關,直到後來找來個明白人,發現這個山洞以後,說這山洞有問題,大夥才恍然大悟。
話說有一天張巧去北山砍柴歸來的途中,那時候天色還不算太晚,太陽才剛剛下山,在路過這裡的途中,突然就聽到有蟾蜍的叫聲。要說聽到蟾蜍叫太正常不過的事了,但引起張巧不適的是,那蟾蜍的叫聲讓人聽著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張巧也沒過多的去想,就想快走兩步。可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就蹦出一隻大蟾蜍來。
這隻蟾蜍體大如牛,全身長滿了紫色的鱗片,並且頭上還有角,趴在地上,兩腮一鼓一鼓的,發出非常��說納�簦�餼褪譴�抵械淖狹垠竿酢U飪篩�徘上琶閃耍�駒諛搶鏌歡�膊桓葉��拋拋彀腿春安懷鏨�衾礎�
再說那蟾蜍張開嘴巴就把張巧給吸了進去,就這樣,前後沒有兩分鐘的事,張巧就命喪在紫鱗蟾王的嘴裡。但紫鱗蟾王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吃一個人這麼簡單。但凡命喪它嘴裡的人都屬於枉死,這樣的人死後就會變成冤魂,就會有大量的怨氣。紫鱗蟾王就是利用這種怨氣來修煉自己的道行。但即使這冤魂有大量的怨氣,也總會有用完的那一天,所以它就把這些冤魂困在它的洞府裡,然後沒日沒夜的折磨著這些冤魂,使這些冤魂產生更多的怨氣來供它修煉。
說到這裡,張巧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侯斌剛想上前去安慰她,不想張巧“啊”的一聲向旁邊躲出老遠。原來侯斌手裡還拿著虎陽鞭,差點傷到張巧。侯斌連連道歉,而張巧也並沒有太在意。侯斌只好尷尬的又回到了猴子的旁邊,然後又問道:“可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剛才那些人又是怎麼回事?”
張巧擦了擦眼淚說道:“那會你們沒來之前時候,他正要娶我過門,也就是你們說的鬼娶親。只是不巧,正在我們舉行陰婚的時候,他手下的一個遊魂來說,發現山中有人,指的就是你們兩個。他便想用你們兩個作為今天陰婚的彩頭,然後就找山上的山魅擺下鬼棺陣,把你們逼到這裡來……”
原來剛才被侯斌兩人打死的那個人也是一個鬼。這個人生前是冥門山上的土匪頭子,後來因為和另一夥土匪發生紛爭,最後被打死了。這人活著的時候就心狠手辣,死後更是無惡不作。這土匪頭子生前,他手下那幫弟兄都叫他把爺,所以他死後就把自己封為鬼把爺,也和紫鱗蟾王一樣,利用冤魂的怨氣來修煉,只不過他和紫鱗蟾王還遠沒法比,畢竟紫鱗蟾王是休閒之體,而他只是一個枉死的冤魂。
後來這鬼把爺就與紫鱗蟾王勾結到一起。按說這紫鱗蟾王完全也可以把鬼把爺這些人困在它的洞府裡來供他修煉,但實際上這紫鱗蟾王並不需要那麼多的冤魂,再加上如果紫鱗蟾王真的需要一些冤魂,這鬼把爺就會主動送上幾個。所以這紫鱗蟾王也算是和平共處。
話說這鬼把爺就在前兩天給紫鱗蟾王押送幾個冤魂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張巧,於是就起了色心,就想多拿幾個冤魂來換張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