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賽克聽到這話,立刻從蘇墨的手中奪過食物和清水,狼吞虎嚥的解決掉,然後按照蘇墨的要求,換上了獄卒的衣服和鞋子就衝了出去,他沒有問蘇墨自己怎麼出去,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能力關心。
蘇墨在馬賽克走了之後,就把馬賽克的衣服穿到了獄卒的屍體上,然後用繩索吊起獄卒。
至少不進來檢查的話,不會有人發現囚犯被掉包。
並不是他不想使用回城直接回去,而是監獄裡根本無法使用回城,他只能老老實實的等待兩個小時的技能冷卻,他手裡還有一副獄卒的手套,到時候就可以變成獄卒出去了。
他倒是有別的存活,然而在監獄這種地方,能夠自由行走的就只有獄卒,就算他變成貴族也要被立刻抓起來。
接下來的等待時間就非常的無聊。
他倒是想切換一下視角,變成來福去看一看聊天群那邊的情況,可他又怕這牢房突然進來人,到時候他就有理也說不清了,更何況他根本就沒理。
盜竊只會關幾個小時,而幫助重犯越獄,最起碼過年之前蘇墨都要待在牢房裡。
千萬不要小看這個聯邦監獄,這裡極少有能夠越獄的犯人,就算是實力非常強大的也不行,不同實力的罪犯都會有不同層次的待遇。
蘇墨懷疑,就算是德拉庫拉伯爵被抓進來,他也很可能沒辦法輕易脫身。
咔擦咔擦……
神遊中的蘇墨立刻驚醒起來,是牢門被開啟的聲音。
他立刻站起來,躲到了門後面,然後就看到牢門被開啟,一個獄卒端著飯盤走了進來。
蘇墨屏住了呼吸,他可以看到飯盤上是一塊巴掌大小,只有半寸左右厚的黑麵包,還有一碗幾乎算得上清澈見底的米粥,大概七八粒米漂浮在裡面,唯一算是比較奢侈的可能就是黑麵包上有指甲大一小塊的番茄醬。
看來這些人真的是不把馬賽克當人看啊。
就算馬賽克不算啥好東西,也不能這麼虐待人家不是,馬賽克這待遇也就吊著一口氣不會活活餓死罷了。
“端好盤子,別掉了,盤子掉了的話你就死了,還有,別回頭,按照道上的規矩,看到臉就必須死,我想你一定不想死吧。”
就在獄卒想要繞過去給囚犯餵飯的時候,他的背後想起了陰森森的聲音。
他瞬間就是一個激靈,差點跳了起來,然而這聲音實在太溫柔了,說的內容又如此的恐怖,他憑著強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把盤子扔出去的衝動。
一隻手從他的側後方伸過來,拿起盤子上的麵包片。
隨即,身後就想起了咀嚼的聲音。
“想不到,監獄裡的伙食還挺不錯,味道很好,真羨慕你們,你叫什麼名字來著,算了,我想我們根本不會再見面了,知不知道名字都沒有什麼意義。”
身後這人太淡定了,從而也就匯聚成了氣勢這種東西。
獄卒感覺自己背後就好像趴著一隻老虎一樣,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一口把自己吞了。
“你是個好獄卒嗎,還是像他一樣,整天打罵囚犯,索取好處呢?”背後的聲音又開始問,淡定而又閒適的語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在自己家裡呢,因此也就在獄卒的心目中樹立了一個無比強大的形象。
如果對方願意的話,甚至可以屠殺整個聯邦監獄。
還沒等獄卒恢復一點理智,他在背後之人的提示下,又看到了讓他終身難忘的一幕。
他的同事,一位有著不俗背景,專門接手一些肥差的同事。
此時,這位同事一副死人相——確實死的不能再死了,眼球突出,臉色青白,五孔滲血,側面的太陽穴被捅了一個大窟窿,這位活著的獄卒甚至可以從窟窿看到裡面粉白色的腦漿。
真的有點像豆腦呢!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褲子已經溼噠噠的,還在往下流水,溫熱的水流順著大腿往下淌,浸溼了棉褲,很快就感受到了徹骨的寒冷。
塔林的這個冬天,怎麼就這麼冷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獄卒感覺身後的人已經走了,可他又總覺得有人在耳邊絮絮叨叨的和他說話,他不敢動,也不敢轉頭。
等到他清醒過來,面對的已經是典獄官大人了。
兩個獄卒,死了一個,還有一個神經叨叨,逃走了一個重要罪犯——影子馬克。
至於因為偷竊罪而被逮捕,並且消失不見的蘇墨,幾乎沒有誰還記得起這個人——就算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