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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麼的一個學工商管理這種垃圾專業出身的,你居然讓我畫建築設計圖,這和逼我給你生孩子的難度有什麼差別。
萬萬不該如此急功近利的!
如果他也找高手,等做完了拿過來,只要不比蘇墨給的這一份差,就算不能取而代之,也至少能夠大大拉低蘇墨在斯坦大公心目中分數。
現在讓他現場畫,一切都玩了。
這種感覺,讓他重溫初中的時候,英語老師把他叫到黑板前默寫單詞,而他該死的一個都記不住。
記不住哇!
“滾,你給我滾!”斯坦大公大怒,被愚弄的感覺非常不好受,他已經氣得頭頂冒煙了。
他其實已經算是非常好脾氣的NPC,換做是那種特別殘暴的,這會兒一定呼喚出一群刀斧手,把大盤雞給拖出去剁成雞雜。
“大公!”大盤雞慌了。
“先回去吧,等有機會再來,建築圖紙這事就別再提了。”管家拉住還想說什麼的大盤雞,趕緊把他給趕了出去。
“氣死我了,這人跟人之間,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斯坦大公的怒吼聲,大盤雞離開老遠都聽得見。
搞砸了,怎麼就搞砸了呢?
明明是一手好棋,好不容易抓到這個鐵馬冰河的把柄,讓斯坦大公認清對方的真面目,結果輕飄飄的一句,你行你來,就把他逼近了死衚衕。
蘇墨面帶不忍,做出一副想要喊住大盤雞,卻又不太好越俎代庖的表情。
“別理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不是看他沒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早就把他給拒之門外了。”斯坦大公重重的哼了一聲。
又開始興致勃勃的讓蘇墨繼續講解圖紙。
如果大盤雞還在這裡的話,他就不會繼續認為自己是三寸不爛之舌了,實際上蘇墨的口才超出他十倍以上。
不僅是口才好,對人心的把我,他也遠遠比不上蘇墨。
這就是差距,一個從小順順當當,家財萬貫,看似天之驕子,其實根本還沒來得及體驗什麼叫人心險惡,而另一個雖然出身也不錯,但是因為選擇了一條別人無法理解的道路,經歷了生死的考驗,然後又遭遇家道中落,經歷到物質的差異洗禮。
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對手。
蘇墨沒把大盤雞當一回事,他真正的對手,只有斯坦大公,還有旁邊深沉睿智的老管家。
“其實這個地方也可以不這麼做,如果不用這種材料,不用這種建築風格,也可以弄成一個廣場,中間樹立一座巨型雕塑,這樣就非常省錢了。”蘇墨觀察到老管家皺了一下眉頭,立刻就對剛剛講解的這一處進行了修訂。
老管家的神色立刻就和藹起來了。
蘇墨這話讓他覺得這個冒險者不是在坑他們的錢,很為斯坦大公考慮。
然而斯坦大公並不領情,他搖搖頭將手按在圖紙上,像是一隻護食的老狗,亢奮的說道:“不,不能那麼改,這不是改省錢的地方,我覺得蓋一座英靈殿的主意非常棒,我們要讓人記住這些死去的英雄,他們應該被人們銘記千萬年。”
蘇墨的舉動明顯騷到斯坦大公的癢處。
甚至就連老管家都覺得這錢花的值了,接下來的很多地方同樣如此。
於是就形成一種很奇怪的局面,蘇墨這個來坑錢的一個勁的勸說斯坦大公,這個地方別亂花錢,那個地方其實可以省一省,但是斯坦大公這個出錢的人反倒是一條條的懟回去。
“你不能簡單的把它看成一座城市,我的朋友,它應該代表更偉大的意義。”用這個理念,斯坦大公在和蘇墨的交鋒中屢屢獲勝。
以至於蘇墨都有些惱怒了。
他義憤填膺的說道:“我為大公設計斯坦城,可不是為了讓您不思進取貪圖奢華!”
“這樣說就有點過分了,”一直保留謹慎態度的老管家竟然也選擇站在了蘇墨的對立面:“大公只是對這個以自己姓氏命名的城市非常看重,還沒到貪圖享樂的地步,我每天陪著他,比誰都更瞭解他的抱負和進取心。”
“但是這樣要花太多的錢了,這些錢,我們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蘇墨很委屈的說道。
“別擔心錢的事情,可能你根本不知道,南方六大行省,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工廠都在為我創造財富,而其他地方也到處都是工廠,這樣一座城市,根本不足以讓我傷筋動骨。”
這種情況,就好像蘇墨在拿這刀子,一刀刀的捅著斯坦大公,一邊關心的問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