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上王璟的另一路。可無論他如何掙扎,王璟步步緊逼,如虎入羊群,沒多久,皇帝一敗塗地,塵埃落定。
“妙,甚妙!”王璟笑道,“公子棋路詭譎,教在下大開眼界!”
敗了還大開眼界……皇帝心中想著,雖是不服,經此一敗卻是精神抖擻。
他亦笑,“王君才是高人,再弈一盤可好?”
王璟高興地答應,收拾棋局,準備再戰。
正在此時,一名家人到後園中來,滿面喜色,稟道,“稟夫人,主人!四公子回來了!”
眾人訝然,隨即喜上眉梢。
“恆回來了?在何處?”戚氏一邊問,一邊由著徽妍將她扶起身。
話音未落,王恆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廡廊之下,滿面笑容地大步走進後園,“母親、兄長、長嫂、二姊!我回來……”
最後一個字未出口,王恆忽而看到與王璟對坐的皇帝,目光定了定。
“怎回來也不早些說一聲,我這兩日還唸叨。”戚氏笑盈盈地走過去,看到王恆臉上神色不對,訝然,“怎麼了?”
王恆看著皇帝,又看看他們,一臉震驚狐疑,幾乎說不出話來,“我……”
皇帝亦看著他,神色不改。
“恆在長安,可是見過劉公子?”徽妍在戚氏身旁見狀,忙道。
她的眼神意味深長,王恆看著她,再瞅向皇帝,忽而明白過來。
“是……正是!”他結結巴巴道,扯起一個不自然的笑。
“哦,這是劉公子。”戚氏笑著,將他拉到皇帝面前,“劉公子曾是你父親弟子,今日登門來訪。”說罷,又向皇帝道,“劉公子,小兒王恆,在宮中任車郎。公子在宮中,不知可曾見過?”
“見過幾回。”皇帝笑笑,看向王恆,一禮,“王車郎。”
王恆唬了一大跳,幾乎立刻便要伏拜,徽妍在後面踢了踢他的腳。
“拜見劉……劉公子!”王恆回神,只得拱起手,做了個長揖。
“你總健忘。”王縈見狀,笑嘻嘻趁機數落,“劉公子可是宮中的郎官,你見過也認不出來。”
王恆已經沒有心思理會她,瞅瞅皇帝,只得訕訕道,“我是忘了麼……”
“王車郎回家探親麼?”皇帝問。
“正是!”王恆忙道,“是郎中令許的。”停了停,又立刻補充道,“我只回來兩日!”
“誰問你這些。”王縈在一旁好笑地說。
皇帝莞爾,沒再多說,看向王璟,“王君,請。”
王璟道:“劉公子請。”
說罷,二人各自執子再戰。
戚氏許久不見王恆,拉著他到席上坐下,問他近來如何,在宮中好不好。
王恆卻不敢大聲說話,不時將眼睛瞅向上首,支支吾吾。
“你這是怎麼了?”王縈奇怪道,“怎忽然變得這般斯文識禮?”
王恆瞪她一眼,語氣卻仍然正經,“我本就斯文識禮……”
王縈又對戚氏道:“他還總得意自己是車郎,上回長姊姊夫問你識不識得鯉城侯,竟都不認識。”
皇帝聽到這話,從棋盤前抬起頭。
“鯉城侯?”他問,“可是如今住在長安的鯉城侯。”
徽妍本淡定,聽到這話忽而窘然。
“正是。”王縈道,正待再說,徽妍突然扯了一下她的衣服。
王縈訝然看她,忽然明白了什麼,臉上露出曖昧的笑。
“哦?”皇帝似頗有興趣,一邊落子一邊道,“周府承與夫人,要拜訪鯉城侯麼?”
“放心好了,我又不亂說。”王縈小聲地對徽妍說,朝她擠擠眼,不顧徽妍瞪眼,轉向皇帝,“也不是。上回母親與長嫂去長安,與長姊和姊夫提起劉公子,盛讚不已。我長姊與姊夫看公子如此有義,亦有意登門拜訪,可在宣明裡打聽,卻以為公子是那位鯉城侯!”
“哦?”皇帝面有訝色,眼睛瞥向徽妍。
觸到那目光,徽妍忙看向別處,繼續拿起一枚李子吃。
“如此,未知周府承夫婦可曾拜訪了鯉城侯?”只聽皇帝帶笑問。
“幸好不曾。”王縈笑嘻嘻道,“而後二姊歸來,母親帶她回了家中,如今,公子便登門來了。”
皇帝亦笑了笑,不再多問。
“偏你多舌。”戚氏看看徽妍滿面羞窘的臉,對王縈嗔道,再看看皇帝,面上卻是帶笑。
徽妍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