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中,讓她就近伺候。
拓跋烈先前是戰罷一時暈眩,自馬上墜下,幸得他身手敏捷只是撞傷了肩,才不曾有大礙。
然而饒是如此,軍醫解開他的甲冑,脫下戰袍,才發現他整個左肩已經紅腫隱隱有血絲滲透出來,傷的不輕,難怪方才他左手一直用不上氣力,只能乘馬車回來。
軍醫仔細檢視了他的傷口,長長舒了口氣:“幸得不曾傷到骨頭,只是筋膜怕也是受傷不輕,主公還需小心用藥,不可用力,只是主公還需好生歇息,暈眩乃是太過操勞,氣力不濟而至。”
他自藥箱中取出幾瓶藥膏交給孟洛:“替主公敷上,傷口不可觸碰生水。”孟洛一一記下,收下那幾瓶藥膏。
待軍醫走後,孟洛上前低著頭道:“洛替郎主上藥。”並不敢抬頭看裸露著半邊身子的拓跋烈。
拓跋烈見她目光躲閃,不敢直視他,笑了起來:“有勞阿洛了。”
孟洛將那冰涼的藥膏一點點敷在他滾燙的肌膚上,小心地一點點塗抹均勻,碰到紅腫之處時更是格外輕,只怕會讓他痛。
拓跋烈卻是面色不改,目不轉睛望著孟洛,嘴邊的笑意一直不曾消失過,似乎全然不曾感覺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