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洛自然不能與軍士同住,只好留在營帳中與拓跋烈單獨相對。
她替拓跋烈鋪開榻褥,低聲道:“郎主,早些歇息吧,明日天亮便要出發。”
拓跋烈身形未動,依舊仔細看著手中的輿圖,卻是開口道:“阿洛歇下吧,我晚些再睡。”
孟洛只得應著,在角落裡鋪開榻褥和衣躺下,卻是無法閤眼,她側身朝著帳壁,隔著厚厚的氈帳,都能夠聽到帳房外呼號的北風,還有絲絲冷意沁入來,她身後就是拓跋烈穩健的身影,從未想過會這般親近獨處,讓她的神思有些恍惚,只覺得如同在夢中一般。
四下裡萬籟俱寂,只有帳房外的北風還有帳房裡拓跋烈間或翻看戰報的輕輕的細碎之聲,孟洛慢慢合上了眼,安穩地睡了,他在這裡便是安穩的。
她的唇角不覺微微翹起,就這樣睡去了。
天亮似乎是一眨眼的事,孟洛被帳房外的人聲吵醒了,她睜開眼,已經見微光透過帳房的簾子照了進來,忙起身來,卻見拓跋烈倚在案几邊闔眼睡著,並不曾躺下歇息,而那先前替他鋪好的皮褥早已蓋在她身上了。
她愣愣望著案几邊的那個人,一時心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