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這樣吧,在你想不起來的這段時間裡,你叫星期二怎麼樣?”
“星期二?”鬼的表情有些古怪,“你喜歡看《魯濱遜漂流記》?”
這時候有大夫和護士小聲嘀咕著進來的,他們神色古怪又慌張的看著肖九。又過了一會兒,來了個主任醫生,提議給肖九換房間。肖九當然沒意見,很乾脆的趿拉著拖鞋,帶著毛巾和水杯,跟著護士走了。
其實他的身體早就沒什麼事了,每天輸的液體都是補充營養的,不過醫院一直找不到他昏迷的原因,才依舊住著。但是,最多再住兩天,他就能夠出院了。
換房間的時間,他路過的一間病房門口,有個老太太,很緊張的站在門口唉聲嘆氣,而那間病房裡,則傳出嚎啕大哭的聲音。肖九猜測大概有人過世,不敢多事,繞開老太太跟著護士走進了自己的病房。
搬進新病房的肖九,躺在病床上之後,就立刻捱了三針——明明第一天的時候,這位給他輸液的護士,手腳是十分利索的,絕對是一針見血。
不過肖九也理解,況且大男人多挨兩針也無所謂。粘好了針頭,護士用最快的速度收拾東西離開了,臨出門的時候明明推著車,卻絆了一跤,幸好沒摔倒。結果當門關上,肖九就聽見了奔跑聲快速遠去。
肖九看著臉上笑容古怪的鬼,忍不住就說了一聲一句:“人家工作也不容易,別嚇唬他們了……”況且把他們嚇唬得神不守舍,那到時候吃皮肉之苦的也都是他們這些病人。
鬼看了肖九一眼:“可以。”
肖九看著鬼,對他更多了三分好奇——鬼是可以很正常的溝通:“只能算是看過《魯濱遜》,你不提我都忘了那裡邊還有個星期五。”
“那為什麼想起來叫我星期二?”
“一時的靈感,怎麼找原因?”肖九皺著眉,“不過……我得向你道歉,我應該先問問你自己的意見的。”又不是給貓貓狗狗起名,對方是鬼,可也(曾經)是人。
“星期二……挺好。”但鬼想了想,點了點頭,於是,他也就是正式的星期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