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死人重要。他們仨依舊按照小孫所指的前進——小孫和星期二看到的景物應該也不是不一樣的,因為即使透過星期二的眼睛,肖九也實在看不出來,小孫到底是怎麼察覺到那些白衣女的蹤跡的。
霧氣又變得越來越濃了,一張張由霧氣凝聚成的女鬼的頭,咯咯咯的笑著,撞擊著看不見的“牆”。
一開始肖九沒什麼感覺,但漸漸的,每次女鬼一撞,他就覺得心臟也跟著“嘭”的劇烈跳動一下。而且,之前消散的壓力,現在也跟著回來了,肖九開始變得舉步維艱。
“呵呵呵呵……”女鬼的笑聲更大了,並且變得像是迴音一樣,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
小孫的眼睛現在已經紅彤彤的,因為疼痛面頰上的肌肉不時顫抖。汗水淋漓的肖九已經停下了腳步,現在不只是心臟不正常的跳動,他的眉心也隨著女鬼的撞擊越來越疼,彷彿有誰用鑿子一下下的鑿一樣。
這樣的情況,怎麼看竟然都像是他們已經被逼近了絕路。
突然,星期二鬆開了肖九的手,周圍的景物看起來和剛才並沒太大的區別,卻又像是變得模糊了。
星期二身體一閃,已經穿出了安全範圍,外邊猙獰的霧氣陡然間竟然像是被他壓了下去。
“星期二!我命令你回來!”肖九第一時間發出了命令,星期二的身體一閃,但竟然沒沒回到肖九的身邊,大概……是因為一隻手穿透了他的胸膛。
女鬼站在了星期二的對面,鬼是沒有鮮血的,被嘻嘻笑著的女鬼穿透了胸膛的星期二也不會發生鮮血飛濺的情況。乍一看,倒像是星期二的背上多長了一隻胳膊出來。順著背上這隻胳膊的外圍,星期二的身體開始發白,白的就像是女鬼的那件白大衣……
星期二一皺眉,那白色卻又開始減弱,反而女鬼的手變的透明瞭。
肖九不知道兩個鬼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絕對不會是好事。
剛剛邊的緩和些的疼痛,現在再次劇烈了起來。甚至肖九想要第二次命令也做不到,他捂著額頭,疼得彎下了腰,但又咬著牙站直了身體,瞬間原本的安全區彷彿消失不見了。發現了變故,下意識看向肖九的小孫突然庝哼一聲捂住了眼睛。
肖九卻顧不得了,三兩步踉蹌來到了星期二背後,這時候那隻手已經完全融化了,星期二的整個上半身則已經變成了全白。肖九一把摟住了星期二,手朝著和星期二粘連在一起的女鬼拍去。
這個是我的!誰都不能帶走他!
大半個身體融進了星期二的白衣女,被肖九一拍,她的人頭竟然就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滾動了兩下消失不見了。肖九剛要給星期二送陽氣,一棵樹後,就走出了一個女人,不是白衣女還是誰?可這卻只是開始,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每一棵樹後都走出了一個白衣女。
她們用同樣地“你跑不了”的表情,看著兩個人和一個鬼。
肖九抱著星期二後退,走在最前邊的女鬼被擊碎,但是更多的女鬼卻不停的出現。
“師父!”肖九和拉著小孫,抱著星期二,靠在了一棵樹上,但一隻半腐爛的手從樹後伸了過來,“師父!我們快沒命啦!”
話音剛落,所有的女鬼都是動作一僵,下一刻,便煙消雲散了……
作者有話要說:就不賣關子了~老爺子辣麼強怎麼可能被抓走… …當然是故意讓肖九倒黴的
☆、078 古怪的夢
女鬼剛一消失;肖九就覺得手上一輕;星期二進到他的玉墜裡去了。
肖九有點擔心星期二的狀況;可也知道最好讓星期二休息。況且;更要緊的是老爺子。
——老爺子就站在距離他們只有二十幾步遠的地方;那柄木劍□□了他旁邊腳下的泥土裡;只露了一個劍柄在外邊。
“九九。”老爺子抬頭對肖九露出一個笑臉,張口的暱稱差點讓肖九岔氣。
“師父……”
“九九,你是怎麼猜出我沒事的?”
看老爺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認準了這個暱稱了;肖九對這個老頑童無奈;把口袋裡的小玻璃瓶拿出來了一個:“孫哥都說這個對太過強悍的鬼沒用;師父怎麼還會沒事對著那個女鬼用?感覺您當時就是在玩。”把小玻璃瓶塞回口袋後,肖九忍不住揉了揉額頭。他並沒直接碰到眉心;現在那地方還一陣陣的疼著,沒有之前那麼嚴重了,卻也像是鑿子已經鑿開了頭骨,留了一個流血的洞在那裡。
“小孫,你可太老實了……”老爺子卻不覺得自己當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