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已經是深夜了,肖九隻覺得渾身酸得難受,類似的情況他已經品嚐到兩次了,都是之前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醒來的感覺。不過,之前的兩次應該都比這次昏迷的時間長,但是卻都沒有這次這麼難受——酸到從骨頭裡發疼,而且喉嚨裡幹得厲害,嘴巴里又黏糊糊的外加發酸。
他想喝水,但動都動不了,呼吸反而難受的急促了起來。
“肖九……”星期二的聲音響起,可是他只聽得見聲音,不知道是房裡太暗還是其他的什麼,看不見鬼。直到一個盛著清水的玻璃杯飄在了他眼前,他的頭也別看不見的手抬了起來,艱難的喝下了兩口水,溫熱適中的水沖刷掉了部分難耐和不適,星期二的身影也清晰了起來。
肖九皺了下眉,星期二拿著溫熱的毛巾一邊擦著他額頭,一邊急切的湊近:“你哪裡不舒服?”
“沒事……”嘶啞的嗓音,肖九自己聽著都刺耳,“我就是……剛剛發現了一件事……”
“肖九,醒了?”病房裡忽然響起第三個聲音,接著燈開了。
肖九因為刺眼眯了一下眼睛,再陣眼一看,竟然是孫亮。
“我睡了……”星期二又餵了他一口水,“我睡了兩天?”老爺子走的時候說孫亮兩天後過來,他閉眼睜眼,發現時晚上,孫亮也來了,肖九還以為這一次他又“睡”了個天昏地暗。
“沒,你就睡了幾個小時。”孫亮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苦笑,“我這也是剛來沒多久。”
“哦……”肖九看孫亮,他身上衣服都是皺褶,原來孫亮是個很精神的年輕人,現在卻臉皮發黑,兩個黑眼圈無比的明顯,面頰深陷。比上次肖九看見他的時候更加憔悴,就彷彿逃難的災民一樣,但如果說精神上的,他看起來卻是放鬆多了,再沒有了那種緊繃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