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並不是負責人,換地方和詢問你的家人情況,這兩件事,我只能說是幫你問問。”肖九剛要轉身去問那位走出去的嚮導,女鬼突然出聲叫住了他。
“算了!”
肖九回神,看女鬼皺著眉低著頭,顫抖著手把長髮別在了耳後。
“算了……”女鬼又說了一遍,“就這樣吧,我還在意是不是住在一個屋簷下,因為我心裡多多少少還有那麼一點他,何必著想呢?說起來他也確實和我一塊殉情了,沒了兩條性命不能怨別人,只該怪我自己。至於我兒子……他好他壞,我也都放了手,我沒做好一個母親,沒資格再多嘴什麼。”
女鬼念念叨叨的,表面上是說給肖九,實際上她更多的是說給自己吧?聲音越來越低,終於她也化為一道煙霧進去自己的骨灰罈了。那一直隱在角落看著他們的男鬼,也站出了陰影,雖然表情複雜卻半句話都沒說,只是長嘆一聲同樣回去骨灰罈了。
“我叫周珊,左邊一個王,右邊一個書冊的冊那個珊。我願意和你達成契約,供你驅使。”當週圍再沒有旁的鬼,女鬼對著方茗伸了出手。
“另外還有一件事。”肖九卻並沒那麼快的接受,周珊有些疑惑,“我是個GAY,他是我的伴侶,你可以接受嗎?”
從山裡回來已經是下午了,也和孫亮搞定了女鬼的事情。肖九的基本工資多了五千,這五千都被轉到了周珊父母的賬上——兩位老人身體不好,到現在周珊的事情還被親戚朋友瞞著,只以為女兒是到外地工作。這倒是方便了肖九轉賬。
另外,知道了肖九是GAY,周珊不止沒有任何的反感,比起她一開始彷彿賣、身一樣,倒是反而把肖九和星期二當朋友看了。按照她自己的話說,這是因為“做姐妹更能放得開啊”。因為周珊之前的特殊工作和她的死因,讓他對男人從根本上有一種反感,而肖九和星期二這樣的,則是對她完全沒有任何危害的可能的,所以才會放得開。
有一件事卻讓肖九有些不安,就是周伯已經提前走了,打電話問,周伯只是說這邊沒什麼他要擔心的事情了,正好回家幫他佈置一下。這個佈置絕對是有什麼“深意”的,肖九好奇,可是聽周伯那種神神秘秘的語氣,只能把問題咽在肚子裡,反正回家也就能看到了。
又在S省停留了一天,肖九終於整理好行李要回家了。
回去的時候還是動車,孫亮顯得比較緊張,坐在位置上,兩條腿就開始抖。在此之前,孫亮絕對是左右坐姿站有站相的典範,肖九還是第一次看他這樣。
“你怎麼了?”周珊從行李架子上探下頭,奇怪的看著孫亮。
“啊?誰?我……我去一下洗手間。”孫亮猛地一驚,站了起來,匆匆忙忙的去洗手間了。
肖九掏出手機,裝作是在與人通話:“有點比較麻煩的私事,回去的話,那邊就一個緊追不捨,明說拒絕卻攆不走,但是卻沒法用強迫手段的人。”
“小三?”周珊笑著,神色間多是不以為意,“敢吃不敢認?”
“不是,孫哥一直很堅定。”
“那可真夠噁心的。”這下週珊皺眉了,還特意的解釋了一下自己前後情緒改變的原因,“小三那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一男一女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女的想三,男的沒那意思,女的還能一個人三嗎?但這種男的不想,還一個勁的追,就噁心了。這棵歪脖子樹已經是別人的了,為什麼還非得用自己的褲腰帶朝上拴?”
這比喻聽得肖九囧囧的,但他也明白了周珊的意思是,已經三了的男女都有錯,還沒成功三了的,追求的那一方有錯。
“周姐,這事情比較麻煩,而且對方也不是普通人……”
“明白你的意思。”周珊笑了一下,“就是和我自家姐妹的說說家常,我不會那麼沒眼色給自己找麻煩的。對了,姐妹,什麼時候你給我也找個地方抓著呀?不能只把你家的貼在胸口,不管姐姐吧?”
周珊的骨灰罈已經入土了,骨灰罈的存在也是穩定和聚攏陰氣的,但是和肖九定了契約,骨灰罈就並沒有必要了。於是,只有星期二一個的時候沒有出現的問題,現在就出現了——其他的鬼要住在什麼地方。
肖九無奈啊,哪個男人被人說了姐妹大概都是這感覺了。不過也有一點周珊說的沒錯,得找個地方讓她,還有之後的幾位有地方“住”。尤其確定的女性已經有兩位了,那要解決這個問題也就更迫切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肖九不著急,因為他總覺得,周伯提前回去的佈置,就是為了這個。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