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一片嘴唇麻脹脹的早已經被牙齒咬破。
宋祥的母親打了半天仍舊不解氣她罵道:
“小騷貨你給我聽著我兒子要是找到了也就算了你想進我家的門沒門要是找不到你等著瞧你看我要你好看我就是僱人也得把你弄殘疾了這輩子你想消消停停地渡過不可能除非我死了就是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我拉你到底下去買你當表子。你個連內褲都不洗的小騷貨……”
那天晚上斤斤已經記不得是怎麼過來的只記得腦袋昏昏臉蛋熱嘴巴腫得可以栓油瓶眼眶油亮油亮黑紫黑紫地散著光。她不敢摸自己的臉躲在被窩裡瑟瑟抖看著天一點一點地亮起來從那天晚上斤斤開始了咀嚼夜晚的生活……
範見揪心地聽著斤斤的故事眉頭已經漸漸地皺了起來。
斤斤:“你不高興了?”斤斤小心地問著彷彿是努力討好男朋友母親的那個小女孩。
範見:“我在聽。”他握緊了斤斤冰涼的小手。
範見:“別難過都過去了。”
斤斤痛苦地搖頭閉上了眼睛擋住了眼淚。
斤斤:“求你聽我說一遍好不好我快被壓死了。”她聲音很小的哀求著。
範見:“寶貝兒寶貝我在聽你慢慢講一個字也別落下心裡的灰塵都拿掉。”他嚴肅地盯著斤斤繼續說道:“斤斤?呂斤斤你看著我別怕你看著我記住以後有事一定要告訴我不要自己憋在心裡明白嗎?”
斤斤無聲地哭了眼淚流了一臉也不去擦。
歐洲是斤斤一生的噩夢她在那裡看到了失去生命的雙親。宋祥的母親一直跟著她一次在從警局出來之後她又忍不住在街道上痛打了斤斤一次被路人報警留在了當地的警察局斤斤這才得以從那個女人的手上逃生。
回到家裡家一下子被債主佔領她對父母的事情一無所知看著債主僱來討債的粗人穿著鞋子睡在斤斤的床上她的玩具被扔了一地她嚇得躲在洗手間哆哩哆嗦捂著耳朵抖了一夜那時候她甚至想不到到酒店去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