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恐懼一種被某種力量追逐著他們曾經到過海邊租住在漁村的一個破爛的老房子裡深居簡出;他們曾經逃到山裡自己蓋了一個窩棚渡過了整個夏天。女的一直責怪男的不應該做某個事情男的卻是強調自己沒有做錯事情只是因為愛那個女的。
最後的殘片是女的懷孕男的帶她來到一個小鎮去醫院墜胎。之後兩個人在鎮上開了一個小小的糧油商店可是商店以買切面為主女的身體一直沒有恢復一直在流血濃稠不新鮮的血她帶著病體每天把麵粉裝到和麵機裡壓成麵條買給鎮上的人。男的就在那個時候開始酗酒總是一個人喝酒喝得醉醺醺的跟我的好像疏遠起來。
夜晚女的跟男的求歡卻被男的推開……嬋娟一路走著一路腦子裡出現這些模糊的畫面總覺得胸口被壓著一塊大大的石頭憋悶不已。他們的越野車在綠水的曠野賓士已經過了剛才的打獵區再往裡面走就是一片沼澤地溼地的潮溼使地面的溫度驟降好像一下子陰森森涼了起來沼澤地一直是傳說很多的地方鬧鬼的傳說很多這片沼澤地也是一樣的曾經被傳說鬧鬼。有人說在他們到來之前村裡曾經有一個小夥子在經過這片沼澤地的時候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答應了一聲就看見蘆葦尖尖上站了一個穿長袖子戲裝的美女回到家裡便得了很重的病村裡人說中了花痴呆呆傻傻地病了半個月在一天夜裡自己跑到沼澤地淹死了。
還有人說曾經在這裡看到蘆葦成片地流血把沼澤都染紅了。範見逐漸買下這片地以後嬋娟曾經帶著同行的很多人來過這裡確證這裡在清朝的時候曾經是戰場底下埋著很多士兵的屍體嬋娟他們在這裡做了七天七夜的法事告慰冤魂以後就沒有再出現古怪的事情。誰知道卻在今天這個開會的日子這裡重新給嬋娟很不好的氣息。
越是接近沼澤地氣息就越清楚嬋娟幾乎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的容貌七竅流血的確是胸口壓著巨大的石頭女人一遍遍地試圖從大石頭中解脫出來每次都是無功而返旁邊的男人早已經被打得沒有了人型渾身很多條的骨頭都斷了就連男人的那個東西都被人用剪刀粗暴地剪短屍體上那一片慘不忍睹尿道被人塞了牙籤……
兩個人呈摟抱姿態牙齒向外張著好像要咬對方的樣子面目猙獰。
實際上兩個人從沼澤被挖出來的時候比嬋娟在意念中看到的更加慘不忍睹女人的胸部被人用刀子已經剜掉下體里居然塞的是幾條死去的蛇一種叫草上飛的無毒蛇男人被人從肛門塞了一條鋼管一截在體外實體已經腐爛散著臭氣蒼蠅聞風而至……林玲“哇”地一聲就吐了出來今天她一直很忙沒有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都是胃液、膽汁那種的東西跟過來的幾個男人也都是用手掩住鼻子嘔吐不止。他們雖然看過不少傷殘的慘狀對於出血這種事情司空見慣卻沒有見到如此腐敗如此慘不忍睹的屍體。
兩個人的胸口都被人棒了石頭從現象上分析他們和被害的男女有仇不是一般的仇怨而是有深仇大怨否則不至於在生前如此折磨他們女人的身體上除了上面描述的那些還有一些刀子劃過的痕跡由於在沼澤地裡出來那些被劃傷的地方里滲透了黑黑的泥土傷口腐爛著張著口……
嬋娟也抑制不住噁心掐著手指閉著眼睛唸咒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腦子裡浮現出謝三知的身影他也在唸咒抵抗著嬋娟。嬋娟納悶了這對男女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謝三知在這個時候要出現在意念之中他要抵抗的是什麼。他到底要做什麼。
嬋娟命打手們把林玲拉走讓她遠離現場此時她有些後悔不應該帶林玲過來看這種汙穢的東西。她的任務還很艱鉅馬上要主持“最後的晚餐”晚餐之前林玲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開一個小型的學術討論會試圖解救那些在人們嘴邊的珍奇動植物。
想到這裡嬋娟很果斷立即給謝三知撥了電話。
“喂是我。”嬋娟輕聲的說抑制著眼前場景造成的生理刺激。
“嘎嘎現那對狗男女了?”謝三知今天很爽朗。
“你到底做了什麼太慘了。”嬋娟小聲地責備著聲音柔和沒有火也沒有動怒嬋娟就是那樣一種天生剋制男人的女人看上去她從來不火從來就是溫溫柔柔即使是很嚴重的要命的事情從她的嘴裡出來都是和風細雨、充滿柔情和寧靜。
聽到嬋娟的話謝三知的心底爬上意思溫暖懶洋洋的感覺就像心底的冰正在融化。
“他們到底是誰?”嬋娟溫和地問道。
謝三知自己也沒有想到那顆不馴的心瞬間被嬋娟感化溫柔了起來。也就是說在他不經意間被嬋娟控制了意志。
“娟兒你聽我說這次不是我。”謝三知喃喃地說。
“你在為他們守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