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再次看到了他急切地敞開的心靈那裡一片荒蕪。
嬋娟:“聽懂了。”
謝三知:“好。這才是一個識時務的女人我告訴你那些男人是我幹掉的他們有的是和你有肉體關係的有的沒有但是你給我記得那些人都記在你的賬上我是為你乾的。”
嬋娟:“聽到了電話我錄音了。這些可以作為證據。”她詐他。
謝三知:“該死了女人。”有一刻電話的那邊沉默“哈哈好你沒有錄音。”他自信地說女人的小伎倆。
謝三知再次開始自說自話在很多年以來他已經習慣了自己跟自己說話也就是在和自己說話的時候他才感到了生存的力量。
謝三知:“謝三知呀謝三知你是一個可憐的人要一個表子從良居然這麼難。你的命苦呦說吧女人你打算怎麼辦?”他突然想到在說點話。
嬋娟:“拯救你。”她說得很堅定。
謝三知:“哈哈哈哈……”他爆出一串狂笑“女人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洗乾淨屁股等著我來折磨你這個不難做到吧?”
嬋娟:“不難。”面對如此瘋狂的男人嬋娟很平靜。遠處街邊的楊樹在路燈下面飄落了一片油綠的葉子沒有風那葉子沉甸甸地飄落路燈瑩弱的光輝照著它。
謝三知:“好是交易嗎?”他的心已經軟了只是不相信想了那麼多年的女人很快就要投入到自己的懷抱他暗自掐了自己一下手腳已經開始有麻的感覺甚至第三條腿已經蠢蠢欲動盪漾在溫暖當中。
嬋娟:“不一定。”
謝三知:“你說什麼不一定?”他因為走神和興奮有些恍惚。
嬋娟的心裡非常難過她抑制著眼淚。在電話的瞬間他能感到謝三知是她見過的最寂寞最執著的男人前者需要溫暖後者需要欣賞而他就像為了死亡而生內心充滿了黑暗和毀滅的力量。
謝三知此時在自己的房間裡他的房間很舒適卻沒有窗戶屋子裡所有的牆角有很直白色的牆壁黑色的直角傢俱非常具有現代感或者說他房間的感覺很強硬生冷尤其是沒有多餘的東西沒有任何有幾年意義的物件也沒有記憶。他討厭男人在房間裡膩膩歪歪地佈置上引起記憶的任何東西。
唯一有故事的便是他有一套很好的家庭影院他經常會把自己包在那個銀灰色遮光布組成的黑色空間看碟有時候一看便是好幾天可以說那是他唯一的娛樂。
嬋娟:“交易。”嬋娟的聲音彷彿很近也彷彿很遙遠對這個女人他仍舊沒有把握。
謝三知:“你說什麼?”他有些暴戾逐漸地失去了耐心。
第三條腿仍舊折磨著他他的心臟在狂跳。他想為那個找到一個去處去碟片裡顯然不行他曾經無數次地嘗試過結果只是懊惱。去別的女人那裡也不行自從他有錢了之後曾經用很多的錢去購買過也曾經在街頭的路燈下面尋找過卻沒有找到心中的明月鎮。他漸漸明白嬋娟他要的只是嬋娟。而想到嬋娟便彷彿想到了屈辱。
他承認他出生在農家也曾經在六年裡追隨在嬋娟的身邊天天想的就是有一天也像別的男人那樣得到他。那個時候他沒有錢所以得到她是一個無上美好的理想那時候他偷偷把把自己的土豆、地瓜賣掉給自己存一點錢為了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大大方方地進入嬋娟的房間。
為了錢他甚至偷過鄰村村民的一頭驢拉到百里之外的的集市卻沒有賣掉被失主找到他之好佯裝在路上撿到的驢在那裡等候失主。因為那個看似樸實的藉口失主請他在集市的米線攤子就著雞湯米粉喝了一兩白酒那是他第一次作為男人喝了白酒酒的味道記憶猶新離開的時候那個感覺的確是美妙身體熱乎乎的腳下飄飄然。
可以說因為接近嬋娟的點點滴滴慾念他逐漸地與村裡的普通道德觀念對抗卻是因為他的沉默寡言沒有人現他的變化。每當漸漸地他做了很多沒有做過的事情品嚐到了偷竊的快感包括在夜晚他逐漸買通了嬋娟院子裡的狗在她的窗戶下面盡情享受著窺視的樂趣。那時候嬋娟只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神可望而不可及他的目標就是有一天登上神壇自己去享受一下女神的垂青。
誰知道命運弄人那一年嬋娟居然選擇了他給了他身體的佈施。當嬋娟在轎子裡告訴他這個訊息的時候他曾經是那樣地興奮他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河邊在小樹林裡坐下那天下午陽光斑斑駁駁地把小樹林印在地上。他盤腿坐了很久。最後他感到自己收到了屈辱。他想到自己是一個男人有朝一日可以堂堂正正地去到她的屋子拍下很多的錢讓她從了他。那時候他對錢沒有很清楚的概念他只是知道那需要很多的錢。
隨著黑夜的降